:“皇妃说殿下那般多的‘红颜知己’,却从未有人如同水袖这般找上门来过。”
“焉知不是三皇妃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趁着殿下不在府中,私下里将人给处置了,这才无人知晓!”
水袖顾自说得激动又怨愤,旁人也是满眼好奇地重新看向温筳,想要知道这会儿她又该如何反驳。
然而温筳只是站在原地,冷冷淡淡地看了水袖一眼,虽然温筳并不比水袖高上多少,但就是那种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什么卑微如同蝼蚁一般的眼神。
愣是叫水袖心中一阵难堪羞愤。
即便如此,水袖也仍旧用力梗着她那细长柔软的脖颈,做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好叫人生出一阵同情怜惜。
仿佛不论温筳说什么,都不能叫她屈从。
“嗤。”
说来长久,但从水袖一脸不屈的说完,到此刻也不过一瞬的时候,温筳淡淡地轻嘲了一声,竟是连多一句都懒得与她说,转身便朝着府中走去。
浅青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随着温筳的动作微微晃荡,却因着那厚重的质感并不叫人觉得轻浮,反倒是有种难言的贵气。
这般无视轻嘲的态度,比之方才的厉喝还要叫水袖来得难以置信,猛然间那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叫水袖格外难以接受。
偏生又不得不接受。
水袖涨红了面庞,用力咬着唇瓣嘶哑出声:“皇妃不理会水袖,莫非是心虚了不成?”
如此的垂死挣扎,温筳本是不想再多加理会,且要说原本她还因着想要探究这水袖背后之人用意的份上,打算给她留上些许余地。
可方才水袖推了梧叶那一下,顷刻间就叫温筳没了耐心,原本想要关起门来问询,也没了这个念头。
温筳转身,是懒得多看水袖,打算吩咐人将水袖压在府门外头,叫那些个看热闹的看个够了,再叫人来逼问,并非是轻易放过水袖的意思。
可水袖实在是太着急,又误解了温筳的心思,此声一出,温筳是彻底满心冰冷不耐。
她目光中掠过一丝难言的深沉,正要转身过来张口说话。
那原本被看热闹人群围成一团的圆弧,忽然破开了一个口子,从那一条被让开的道路中间走来。
一边走,还一边伴随着一声冷厉隐含暴怒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禾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