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出其不意的对话,别说是水袖反应不过来,便是围观的众人,都是茫然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温筳口中这“子璋”恐怕是闻淮卿的字才是。
不过这般私密的称呼,别说是水袖不可能知道,便是三皇子府中的下人,除了梧叶豆沙这般贴身伺候着的,还因听见温筳私下里叫过几次,明白含义之外,都不会知道闻淮卿的字是什么。
加上前头温筳一副丝毫不在意水袖找上门来,唇边还带着笑意的模样,十分能降低人的警惕。
一下就叫水袖没有防备,落进了言语圈套中。
待到众人回过神来,想明白了这三两句中的机锋,一下看着温筳的目光便大不相同了。
从原本讥讽嘲笑,乃至看好戏,隐隐变得有些赞赏惊异,毕竟聪明又漂亮的女子,总是值得人欣赏的。
唯独水袖,被温筳突然发难的一句吓了一跳,又不防被温筳冷厉锋利的气势压了一下。
只听见“咚”的一声,她下意识便从原本屈膝行半礼的姿态,变作了双膝跪地,一副行大礼的模样。
口中甚至下意识便道:“水袖知罪。”
等到水袖因着跪地产生的疼痛而清醒过来,额间的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
分明是她上门来寻麻烦,怎么这形式瞬间就翻转了过来,变成了温筳理所应当的问罪?
虽然原本在她的打算里,确实是要跪下来给温筳磕头的,不过那是为了博取同情,而非是这般低人一等的模样。
“知罪?”温筳唇边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也未曾揪着此事不放。
只是没等水袖想明白过来,温筳已经不紧不慢地招手叫人取了椅子来,干脆放在门口,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自称是殿下的外室,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方才那一声子璋,用来引出水袖的破绽,压倒她的气势,又暗中宣誓了主权亲密,便已经足够。
到底是在外头,不同于府中的私下里的乐趣,叫上一声便也罢了。
因而温筳再开口时,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又叫回了殿下,只是陪着她那丝毫不在意的神情,仿佛水袖只是什么低微的蝼蚁,不值得太过费心。
水袖咬了咬牙,想要从怀中掏出那人交给她的,三皇子府中出来的玉佩,一边还道:“殿下曾经给了我…..”
然而没等水袖说完,温筳就又一次打断了她。
温筳挥了挥手,叫下人不必上茶水,才拿了帕子慢悠悠地擦拭着指尖道:“若你要说的是殿下曾经给了你什么玉佩发饰之类的物件,便不必开口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