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吃的惨况。
但实际上,这连年来,除了晋地之外,其他各州县,都未曾出现这般灾害,国库充足。
且即便晋地出现了这般严重的境况,更大的原因还是晋地官员不仅不作为,还试图将晋地百姓往死里逼。
因而只消闻崇明处置得当,将晋地逃走的那些官员抓将回来一一问罪,再把这些上京来的流民遣返,开库发银粮赈灾。
或者再稳妥些,抽调些许晋地附近州县的人手府库过去搭把手,待晋地稳定下来,再另行嘉奖,便当无事了。
正是因为此事并不为难,且也没有什么冤枉误会之处,温筳与闻淮卿,乃至皇帝,起初都未曾将这事太过放在心上。
只以为再是如何,闻崇明如今代替皇帝监国,且他们离京之前,也有好好将此事交代给闻崇明,至少能将那些流民好好安置了。
谁知道他们离开不过月余,闻崇明便能将此事处理地一塌糊涂。
起因全不过是在第一批惊扰了温筳的流民之后,陆续又有不少人跋山涉水地上京来,想要求皇帝给他们讨个公道。
后头这些人,比之当初第一批的流民看起来更加地邋遢肮脏一些,却也因着饥饿,失了力气,没本事去围堵贵人。
只能如同濒死的乞丐一般,落身街角。
就是已经算得上是安分了,却还是叫他们倒霉地撞上了从东宫里出来的,打算回太师府去看望二姨娘的罗锦。
打从温筳离开京城,五皇子府与六皇子府里的两位皇子妃不知为何,竟不约而同地沉寂了下来。
总归宫中也没有主事的皇后在,她们不必请安,身份也算得上足够,有别家邀约时,拒绝起来也十分有底气。
诸日里只顾整日待在府中不曾出门。
倒是虽然只是个太子良媛,却是整个东宫里唯一有品级的罗锦格外出风头,出门之时,排场极尽奢侈。
偏偏看在太子闻崇明的份上,旁人即便是有所不满,却还是得恭恭敬敬捧着她,由着她。
那日里罗锦回太师府,为了叫二姨娘面上有光,罗锦照旧是一列车马,满队侍从,将原本街上的行人都挤得没了边。
即便行人有所抱怨,可看到前头清道的侍从,无一不是默默认了栽,只等着太子府的队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