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步摇微微颤动,随着她的哭诉一起一伏,,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以看得出,刘贵嫔过来之前,经过了好一番的打扮,与此前过去寻温筳时候的模样全然不同。
温筳心下暗衬,怪不得刘贵嫔早她这般多过来,却还是前后脚地到了,想必是路上为了维持住自己这娇贵的模样,花了不少时间。
只可惜,在座的两个男子虽然神情不一,却显然都没有被她惑住心神。
皇帝尚且还因着刘贵嫔的相救,对她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目光中却全无半点爱意,冷静到温筳都有一瞬间的怀疑。
至于闻淮卿,便是全然的不耐烦了。
任谁与父亲谈正事到一半,忽然闯进来一个父亲的妾室,还一副梨花带雨模样,隐隐告着自己夫人的状,脸色能好看地起来?
温筳将屋中的场景收进眼底,心中有了些许判断,脚下却未曾停过,小步走到了皇帝跟前,略微一礼,便道:“禾妗见过父皇。”
“你这是惦记着朕将子璋留的太久,等不及自己过来了。”
皇帝的目光便从刘贵嫔身上转向温筳,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言语温和,甚至还有些许善意的取笑意味,半点没有因为刘贵嫔的告状,对温筳有所偏见的模样。
听得刘贵嫔一阵诧异,饶是她自认有些脑子,一时半会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仰起了一张芙蓉面,对着皇帝檀口微张:“皇上…….”
“怎的?爱妃有何话要对三皇子妃说?”
好歹也当了不少年的皇帝了,后宫妃子的各种手段他也已经见过了不少,如同刘贵嫔这般简单直白的,反倒不多,因而皇帝才由着她说了下去。
只是若是相较而言,自然是因着自己爱屋及乌的温筳,比刘贵嫔更得皇帝的青睐。
皇帝略带压迫的目光落在刘贵嫔的身上,叫顿时给了刘贵嫔当头一棒,磕磕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臣妾,臣妾……”
温筳轻笑了一声,走到闻淮卿的边上,将身上披着的大麾解了下来。
因着闻淮卿与皇帝议事,屋中没有伺候着的宫人,原本坐着的闻淮卿便站起身来,十分自然地将大麾从温筳手中接了过来,半搭在手臂上,又将温筳拉着坐在了身边。
那副亲昵自然的神态,看的刘贵嫔暗暗红了眼。
然而不等她说什么,温筳眼皮子轻轻一抬,一手落在椅子边的桌案上,半撑着下巴,眼含不屑,看向刘贵嫔:“既然贵嫔娘娘说不清楚,不如我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