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叫暗卫替了他们的身份,甚至还称病不见人,又有梧叶帮着掩饰,但到底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
只是迫于一贯的形象,她不好自己出手试探,这才指示了刘贵嫔,正巧又因着刘贵嫔虽然暂时得宠,可她家中根基却不深厚,但靠着皇帝这力不从心的一时宠爱,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这一番下,自然是要寻个靠山,可如今这宫中,孟贵妃倒台,虽眼看着皇帝还有一两分的联系,可没有了闻于瑾,早便与彻底失势无异。
那么又有何人是值得刘贵嫔放下身段去投靠的?
也便只有自己稳坐中宫,儿子更是替父监国的皇后了。
由此可见,这刘贵嫔没有被一时得宠冲昏了头脑,还知道借机寻找靠山,也可以算的上颇为有脑子了。
只可惜,她得罪谁不好,偏要来得罪自己。
温筳眼中光亮一闪而过,手中用力将那茶盏倒扣回桌面上,杯中还未饮尽的茶水,顿时顺着桌面蜿蜒而下。
原本若但是如此,温筳且不至于这般生气。更为重要的,是她方才为了赌回刘贵嫔的话,故意拿闻淮卿说事之后,刘贵嫔的反应,叫温筳看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常人若是叫人这般误会之后,大体都是些愤怒气恨的反应,可刘贵嫔掩藏在这些寻常反应之下的,却是些许慌乱紧张。
以及打从刘贵嫔进屋之后,打量在温筳跟屋中摆设上的目光,全然都是一片嫉妒之意。
刘贵嫔身为宫妃,是皇帝的女人,虽然不如温筳这般占了个正妃之位,严格说起来,确实要比刘贵嫔地位高。
可一个宠妃,怎么都不至于妒忌一个皇子妃。
温筳看着流淌到了地上,晕开一团水渍的痕迹,冷冷笑了一声,一时间竟是连闻淮卿也有些恼上了。
不过恼归恼,温筳也知道闻淮卿定然自己都不知道此事,她也不会因此去与闻淮卿闹腾。
况且她对于孟贵妃突然发疯,还猛推了皇帝一回的事情颇有些怀疑。
温筳轻轻点了点桌面,打算等梧叶回来之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再寻个法子,过去孟贵妃的宫中,好生探问一回。
从刘贵嫔借着孟贵妃发疯一事得宠,到她锲而不舍地过来试探自己,实在叫温筳心中觉得蹊跷不已。
她心中甚至隐隐有种感觉,若是能将此事弄清楚,或许便能彻底叫皇后再不能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