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温筳那带了仿妆盒加持的技术,闻于瑾自然是不可能发觉破绽的,这越发地叫他心中不断叫嚣着一种可能。|?爱阅讀l○ve?ueDu.С〇М|
对上温筳淡漠的目光,闻于瑾心下不断跳动起来,几乎要跳出胸膛来!
闻淮卿发觉了闻于瑾眼神有些许异样,脸色不大好看,松手将那店小二往闻于瑾身前一推,自己则侧步退回了温筳边上,正好将将挡住了闻于瑾看过来的目光。
“未曾提前知会,是有些不大妥当。”
闻于瑾被闻淮卿这么一挡,目光微暗,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也是忧心此事有诈,才如此作为。”
闻淮卿没有反驳闻于瑾,只是抬头问道:“你想要如何?”
“这些日子里,我寻到了不少南地官员跟水匪勾结的证据,此外还有大哥私下里与那些官员通信,暗中支持,甚至怂恿他们与水匪合作的信件。”
边上忽然有寒风刮过,扬起了闻于瑾身上雪白的白绒披风,叫他的脸色更白了些许,然而他面上的笑意却隐约有些许得意。
他这回假死骗过了不少人,自然也有了不小的收获,哪怕他也因此身受重伤,到如今仍旧不能活动自如,但只要能抓到温崇明的把柄,这便是值得的。
“我想让你将这些证据带回去交给父皇。”
闻淮卿目光深深地看着闻于瑾,一针见血地问道:“你还不打算现身。”
“你在明,我在暗,才能叫我们那位大哥有所疏漏。”闻于瑾没有正面回答,却隐隐肯定了闻淮卿的想法,只是理由究竟是不是单纯如此,便叫人不得而知了。
闻淮卿从闻于瑾手中接过一叠包裹严实的油纸包,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眼,才沉声道:“好,我会将这东西交给父皇。”
言罢,便牵着温筳,回身往马车上走去。
“我让他送你们回去。”闻于瑾指了指身侧低眉顺眼,半点瞧不出来之前在客栈里时生动模样的店小二道。
“不必了。”
闻淮卿将温筳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一个轻跃,跳上了马车,伸手便牵住了缰绳。
浅水滩边,风吹过干枯的芦苇,水面上渐渐起了一层薄雾,温筳掀开一角帘子,看着闻于瑾的身影缓缓隐没,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方才他看向自己时复杂的那一眼。
温筳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却也知道这不是个跟闻淮卿问询的好时机,便只能将心中的预兆按压下来。
…….
别苑里,闻淮卿回来便带着闻于瑾交由他的证据,过去寻找皇帝了,不仅是为了将证据上呈,也是为了与皇帝提及回宫一事。
温筳才换下了一身样式寻常的衣衫,便听见外头隐约传来一阵喧哗声。
她的手指微顿,又接着面色寻常地,继续将与假扮她在别苑中待了许多日子的暗卫身上一模一样的衣裳换了上去,这才提步往外走去。
“不过是请三皇子妃过去小聚,三皇子妃却总是这般推拒,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刘贵嫔不成?”
梳着双环髻的宫女神态嚣张,堵在门口对着梧叶便是一顿指责。
“皇妃并非有意要推拒,实在是身子不适,这才无法出门。”梧叶忍耐着几乎要戳到她脸上来的手指,好声好气地对着那宫女道。
打从温筳跟闻淮卿离开别苑,而令两个暗卫代替他们之后,梧叶便时刻谨记着,尽量减少了“罗禾妗”出现在人前的可能。
甚至因此称病,只为了减少旁人发觉异常的可能。
而梧叶面前这个拿手指着她,一副今日不将温筳叫出门,便誓不罢休的宫女,则是近来十分得势的刘贵嫔宫中大宫女含烟。
“梧叶,屋子外头为何这般吵闹?可是哪家里的猫猫狗狗跑出来了?”
冷淡的声音从屋子里头传出来,紧跟着,面上微微带了些许苍白之色的温筳,便从屋中跨了出来。
她才刚见过身受重伤还未恢复的闻于瑾,给自己画个病弱妆根本不在话下。
说话间,她还拿帕子梧在嘴边咳了两声,活脱脱一副承宠过多,体虚身娇的模样。
含烟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哪里能不知道温筳这话是在骂她,可她凭借着刘贵嫔能够给莫名忍让的梧叶脸色看,却根本不能对温筳露出半点异样的神情。
含烟低垂下头去,对着温筳便礼道:“奴婢见过三皇子妃。”
“皇妃!你…..”
梧叶目光一亮,对着温筳低呼了一声,仿佛想起了什么,又活生生将自己的话咽了下去,转而道:“…..您怎么出来了?外头风大,该穿件披风才是。”
言罢,梧叶便理也不理含烟,转身就走到了温筳的身侧,一副担忧的模样。若不是担心冲动行事会坏了温筳的事,梧叶哪里会这般忍让一个贵嫔的宫女。
只是这么一来,当下便叫原本对着梧叶颐指气使的含烟心生不满,张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