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叫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砸了个一干二净,店中的掌柜缩着脑袋躲在柜子后头,半点不敢上前去。
等看见温筳叫闻淮卿牵着,从楼上走下来,后头还跟着个怂哒哒的店小二,那掌柜的才眼神一亮,仿佛看到了不断飞来的银钱。
“贾调兄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夫人?”
一个模样粗犷的壮汉一下便将目光落在了温筳身上,眼神一亮,便是连方才口中声称的“小贱人”都不再脱口而出了。
只因着温筳即便是换了个稍显普通些的样貌,配上那身段气质,便能叫这些不大见过世面的汉子看花了眼。
闻淮卿神情冰冷地将温筳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遮挡住底下一群十来个的壮汉的目光。
温筳从闻淮卿的身后探出一点点脑袋,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方才说话那壮汉身边,面目狰狞神情阴冷的半大孩子。
他脸上遍布纵横交错的伤痕,且身材瘦小,瞧着与这一大片满身匪气,却身材壮实的汉子格外不同。
许是温筳的目光太过直白,那半大孩子忽然转过脸来,一眼就对上了温筳的目光。
其中满是血腥可怖的眼神,叫温筳都忍不住为之一惊。
“常山大哥,你可要小心着些,就是这个贱女人伤的我,她可跟别的女子不一样。”
昨日鲜血淋漓地叫两个小厮半抬半抱回去的贾调,正躺在一架躺椅上,边上还站着两个对温筳怒目而视的中年男女。
贾调眼眶通红,下身被包裹地严严实实,面上更是掩盖不住的苍白,看着温筳的目光刻毒又阴森,仿佛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将温筳抽皮扒骨,食尽血肉。
不过也是,温筳那一剑,几乎是叫贾调彻底失去传宗接代的可能,他不恨温筳才是怪事。
温筳淡淡扫过一眼,便任由闻淮卿挡在了他身前,看起来这些人里,除了那个半大少年且叫她还有些兴趣。
旁的人,对于闻淮卿而言,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没甚重要的。
只是南地那般多的兵卒,居然还打不过这些乌合之众,叫人觉得其中许是有不少的猫腻。
不过温筳对他们虽然兴致缺缺,甚至还毫不掩饰地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个哈欠,底下的一众壮汉,以及那贾调边上,大约是其父母的晋州长史夫妇,却觉得心中“噌”一声,腾起了怒火。
晋州长史夫人甚至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对着温筳便啐了一口。
“好个不同寻常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