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色越发黑沉难言。
他将信纸撕碎了点燃,又开窗将那燃成灰烬的黒沫顺着寒风抖落出去,才“啪嗒”一声将木格子合严实了。
“你出去守着吧。”
闻于瑾淡漠地说完,便要转身去榻上,听着萱苏听话往屋子外走去的声音,他脚下顿了顿,又道:“将刘大人看紧一些,别叫此刻钻了空子。”
原本听见闻于瑾叫住她,眼中微微一亮的萱苏,闻言目色又重新黯淡下来,她垂头应了一句,才彻底走出屋子。
黑暗浓重,闻于瑾息了灯烛,抱着剑便在床榻上躺了下来,甚至连外袍都不曾褪去。
只因着,按照此前刺杀的规律来看,今日大约也是个叫人惶惶不安的不眠夜。
闻于瑾闭上眼睛浅眠,黑暗里,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一阵阵拍打在并不十分厚重的窗框上。
低微的呼吸声响起在寂静一片的暗夜里,闻于瑾紧闭着双眸,手指搭在身侧长剑上,仿佛已然陷入了沉睡。
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缝忽然飘进来一丝细雨,带着初冬的寒凉,叫人乍起一身寒噤。
雪白的刀光划过墙面,只听见“铿锵”一声响,闻于瑾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已然出鞘的剑刃抵在了黑衣蒙面人的刀锋上。
黑衣人桀然怪笑一声,持刀退了一步,仿佛打破了什么禁忌一般,窗格子猛然被人用蛮力破开,溅起一片碎屑。
闻于瑾眸光发冷地看着从窗子外头一拥而进的黑衣人,更用力地握紧了手中长剑。
这对于闻于瑾而言,无疑将是一场苦战,屋中地方狭小,不过三两下,衣柜器具,便尽皆在闻于瑾与黑衣人的交手下碎裂成片。
这对闻于瑾而言,既有好处,又有坏处。
好在地方狭小,便是刺客人数众多,只这么一个地方,也进不来更多的人了,坏处同样也是如此,闻于瑾挥剑回身的动作,也显得有些僵硬为难。
一个不慎,便叫其中一个身材精瘦的刺客,在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殿下!”
屋外的萱苏听见动静,猛地破门而入,提剑便要上前帮闻于瑾。
精瘦刺客回头看了一眼,示意分出三两个去将萱苏解决了,余下的,仍旧围绕在闻于瑾身侧,寻机下手。
不过有了萱苏的帮助,闻于瑾显然压力大减。
只是没等他松口气,边上屋子便忽然传来“咔啦”一声巨响,闻于瑾脸色顿时就变得格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