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阅读m.」”
梧叶闷笑了一声:“表小姐怕是也没想到,今日老爷下了朝是与长公子一道回府的,因着觉得身上不适,便叫小厮备了热水,在公子院中净身。”
“这才下水呢,谁知道竟会有人没眼色地闯进了屋,还闭着眼睛就往老爷身上摔,这会子可好,等夫人赶过去的时候,那模样,都没眼看。”
饶是温筳这般,从现代过去,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听到陈诗禾这一系列操作,也愣是被惊住了。
她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言难尽般问道:“那这回儿.....如何了?”
“还能如何?想必也不过是个父亲再纳一房五姨娘的事。”
站在门框外头,听了好一会的罗旻“噗嗤”一声笑,比之梧叶还要幸灾乐祸,半点没有将罗贡当成父亲的意思,张口便是讥讽。
言罢,罗旻又挥了挥手道:“不过这些个肮脏事,你很快便不必理会了,只等再过两日,出了太师府,父亲如何,姨娘如何,都与六姐姐再无干系。”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温筳一眼,言语间满是提醒的意味:“倒是我,六姐姐可别忘了,曾经应承了我的。”
“我当然没忘。”
温筳眉头动都没动,若无其事地当真没有将此事忘在了脑后,若是罗旻不来提醒,她便能拖到最后一日的心虚模样。
罗旻笑了一笑,也没深究,在院子外头的婢女走进来之前,便悄然装作一副痴傻的模样,自己蹲在墙角里玩儿去了。
从院子门口走进来,愁眉苦脸的宛月果真没有注意到罗旻,直直地进了屋,便是对着温筳一礼:“六小姐,长公子院子里出了些事,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宛月将话说的含糊其辞,若是方才温筳不曾从梧叶口中得知经过,此刻一听此事事关罗成镜,指不定没问清楚便过去了。
到时候遇到那一片胡乱的场面,影响了名声还罢。
若是叫罗贡以为,她一个即将出阁的待嫁女,竟然着急忙慌地赶到兄长院子里去,插手父亲的亲事,那才叫一个飞来横祸。
看来罗夫人还是没有学得乖巧些,竟还想着叫她惹祸上身。温筳眸色深沉,其中涌过一瞬间叫人心慌的沉黑色泽。
出乎宛月意料的,温筳半点没有着急的模样,仍旧懒洋洋地半依靠在榻上,撑着下巴道:“父亲出了事,母亲都没法子,我这么个不受宠的,哪里能有办法。”
言罢,她便摆了下手,赶苍蝇一般对着宛月道:“比起在我这儿耽误工夫,你倒还不如去寻二姨娘,叫她去景佑院里闹一闹来得更为实际些。”
宛月一愣,没想到温筳竟然这般淡然,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景佑院里真正发生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温筳这回实际上是有些冤枉罗夫人了。
不说陈诗禾是不是故意闯进景佑院里,本想着跟罗成镜成就一番好事,强迫太师府娶了她,却阴差阳错地搞错了人。
罗夫人即便是滴罗贡彻底失望,对其也没有半分爱意,不论是不是意外,发生了这般侄女与丈夫叫人撞见的丑事,罗夫人脸上总归是挂不住的。
可这阵挂不住的气恼过去,叫她冷静下来之后,便有不得不庆幸,今日在屋中沐浴的,并非是罗成镜。
这般想罢,她便彻底冷静了下来。
只是罗夫人冷静下来,不代表平白被人算计了一回的罗贡能够冷静下来。
但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暗地里其实是自己一手促成其留在太师府的陈诗禾,罗贡还当真拉不下脸来训斥,因而满腔怒意便只好冲着罗夫人去了。
任是罗夫人如何无辜,眼看着自己要变成个背锅的,罗夫人哪里会甘心。
因而她转念一想,便想起来性子有几分诡异的女儿“罗禾妗”,悄然吩咐了宛月前来清荷苑,让温筳帮着想个主意。
那是当真没有半点想过坑害温筳,不过因着情况紧急,罗夫人没能仔细吩咐,谁知道转头毁就毁在宛月并不如何聪明,却还喜欢自作聪明。
她自以为懂了罗夫人的意思,想要拉温筳下水,好承担罗贡的怒火,便故意将话说得不明不白,将温筳骗过去再说。
结果温筳根本不吃这套!看得屋外的装傻的罗旻暗暗发笑。
宛月心里头发急,可又拿温筳没法子,急得猛然跺了下脚。可转眼看向温筳,却见她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仿佛当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家小姐都说了,寻她不如去寻二姨娘,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等着老爷将表小姐纳进府中与夫人平起平坐么?”
平起平坐不至于,可依着陈诗禾与罗夫人一眼陈家嫡女的身份,又是小辈,还真是罗夫人吃了不少亏。
且宛月没能说清楚罗夫人的状况,梧叶自然理所当然地以为罗夫人是担心罗贡收了陈诗禾,才这般着急。
因而她猛然翻了个白眼,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