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罗夫人多言便道:“带我去看。”
说罢,当真脚步生风地跟着那禁军往锦绣园去了。
罗轲脸色变换,沉着脸紧跟而上。反倒是罗夫人,乍乍听闻这消息,脑中懵了一瞬,很快又仿佛想起了点什么一般,表情似哭似笑。
“我原以为,他过去即便是与我无情,也该当最是信任我才对,是我小看她了.......”
罗夫人言语混乱,温筳目色一闪,上前扶住脸色青白的罗夫人,手上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好叫罗夫人回过神来,低声道:“母亲,我们跟上去瞧瞧。”
手腕上微微的疼痛令罗夫人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眼中划过一丝痛恨,颇有些畏惧地看了温筳一眼,才垂眸应声。
锦绣园里果真有间密室。
方远尚沉着脸,大步从面色惶恐不安的二姨娘面前走过,停在了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石阶的墙壁门口。
漆黑阴冷的气息翻涌着往上,仿佛能闻见其中血腥腐朽的气息。
“二姨娘当真是好胆量。”
方远尚一语双关地言罢,看也没看一眼摇摇欲坠的二姨娘一眼,便当先往前走了下去。
石阶阴冷,却十分干净,仿佛常年有人打扫一般,边上看不见丝毫的灰尘蛛网。
方远尚收回划过边上的石壁的手指,两指相并碾了碾,脚下不停往前走,不过十来级台阶,便到了底。
这是一间十分封闭压抑的石屋,从床榻到桌案木柜一应俱全,被褥散乱,床榻底下散落着一道厚重的锁链,从钥匙孔的痕迹来看,应是被打开不久。
方远尚趴在地上看罢,正要站起身来,一偏头,便瞧见了床榻底下深深浅浅被刻着的字迹,从混乱到整齐却透着隐隐有些狂乱的字迹。
他目光一凛,心中一片骇然。
台阶上忽然传来有人走下来的脚步声,是扶着罗夫人姗姗来迟的温筳,以及久等不见方远尚上来,心生不安的罗轲。
方远尚飞快地伸出手,用内力将床榻底下刻着的字迹削去,又将木屑打散,才面色如常,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站起来。
“这屋子里,之前关了什么人?可是与朝廷要追缉的犯人有关!”方远尚目光凌厉,直直看向罗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