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动了动,忍耐着将罗夫人甩出去的冲动,面皮子没忍住抽动了一下。
他趁着罗夫人没防备,豁然回头冷声质问道:“既然母亲不怪我,为何竟然要叫表兄在酒中下药!”
罗夫人被“罗成镜”突然的发怒吓了一跳,不妨被他从自己手里挣脱了出去。
“我,我没有......”
她满脸慌乱地想要否认,可一对上“罗成镜”暗含着愤怒与失望的神情,罗夫人便慌了神。
“母亲真当我傻的不曾?前几日母亲叫宛月扔掉的那只幼犬,我叫人去调查了,分明是被人下了药的。”
“罗成镜”原本也不过是想诈一诈罗夫人,可看着她那突然惨白的脸,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冷冷地低笑了一声,言语中仿若有着无尽的失望与不解:“母亲究竟是对我有何不满,为何要如此害我?”
“我没有,我不是要害你!”罗夫人根本受不了“罗成镜”这种失望厌弃的目光,她尖叫了一声,语无伦次道否认道。
“都是罗禾妗带来的那个大夫的错!要不是他非要将你治好,让你出了太师府,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你。”
“成儿,成儿,你跟过去一样依赖着母亲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出去!为什么你眼睛里要看见别人!”
罗夫人一把拽住了“罗成镜”的衣袍,满眼的疯狂混乱,隐隐仿佛还些许不容于世的痴迷于慕恋。
“你从小就聪慧,是母亲唯一的骄傲,我不能失去你,更不叫别人发现了你,否则,否则她们若是害了你,该怎么办?”
“你疯了不成?”
仿妆成罗成镜模样的温筳听得心中骇然,无论如何,她也没想过会从罗夫人口中听到这样叫人惊惧的话。
她脸色一变再变,却叫罗夫人误以为“罗成镜”是嫌弃厌恶了自己,神色更为慌张不安,手里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衣袖。
“成儿,你不能不要母亲,要不是他们多事,母亲怎么会舍得你病着?要怪,你就去怪罗禾妗,怪罗贡好不好?”
罗夫人眼中盛满卑微至极的哀求,可温筳看着,却只觉一阵恶心。
只是她想知道的,还没有问完。温筳不得不忍耐着,冷冷问道:“你给我下药,是为了让我病着出不了府?可即便如此,我往后终究还是会娶妻生子,而非是你一个人的。”
“不会的,不可能的。”罗夫人仿佛受了什么重击一般,白着脸去看“罗成镜”,仿佛想要从他身上看到一点玩笑的痕迹。
然而什么都没有,只有“罗成镜”满脸的冷漠与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