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门的方向,眼中神情深邃:“去,为何不去,来了却不进屋,岂不是叫人生疑。”
只不过,原本的计划恐怕得暂且改一改了。
她总觉得宛月手里抱着的那只幼犬,状态有些奇怪,只有先打听出来,她才好早做准备。
若是贸然行事,打草惊蛇,后面她再想试探,恐怕就不容易了,这回正好暂且去将罗夫人的警惕心降一降。
想罢,温筳神情自然地领着梧叶敲门进了屋子,果真如同寻常前来探望母亲的女儿一般,关心了罗夫人一回,便告辞离去。
中间便是罗夫人明里暗里的讽刺,都没能叫温筳变色,一路神色如常的模样,倒叫梧叶也有些摸不清自家小姐的心思了。
不过,梧叶虽然对温筳的作为不明所以,但她在太师府里的人脉却十分不俗,很快便引导着府中的粗使下人,闲谈之下,将温筳想要知道的消息问了回来。
正院里倒是没人生病,不过罗夫人隔三差五地便喊头疼难受,她虽然被罚禁足,可到底是世家之后,又是太师府的正经夫人,没人敢不给罗夫人叫大夫。
这也就罢了,偏偏罗夫人非说二姨娘对她不安好心,叫来的大夫她不放心,回头便寻了娘家陈氏的帮助。
叫他们寻了个信得过的大夫,送进府里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姨娘虽当着家,可也不好明面上为难罗夫人,因而便将事情私底下告知了罗贡。
罗贡对罗夫人不耐烦,却不能不给姻亲陈家的面子,因而便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管,只由着罗夫人折腾去了。
因而此事算不得什么隐秘,只是没人往正院外传,温筳这才不明缘由。
叫人觉得难以理解的是,给罗夫人看病的大夫是陈家送来的便罢,连所用药物,也无一不是那大夫带进来。
仿佛生怕被谁谋害了似得。
此外,宛月那日手里抱着的幼犬,亦是罗夫人娘家那边托人暗中送进来的,更奇怪的是,那幼犬不过是寻常品种。
既非番狗,又不是长得奇巧可爱,不过是乡下里农户养着看家护院的罢了。
且罗夫人头两天还将那幼犬养在屋中,与其同吃同睡,可不过两日,那幼犬开始食欲不振,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
罗夫人立时便翻脸无情了,转头就叫宛月将那幼犬抱出去远远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