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叶摔了门,也没叫她心情好上些许,毕竟这院子是她看着人一点点收拾起来的。
“自然不能,你家什么都吃,唯独不爱吃亏。”温筳冷笑了一声,从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梳妆柜底下翻出来一块被仔细包起来的帕子。
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好,整个屋子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唯独这个被温筳随手压在底下的帕子没被发现。
她打开帕子,梧叶凑近过来看了一眼,疑惑道:“这不是那天在桂花酿的坑里找到的么?”
温筳将帕子里还沾着一点干土的墨绿丝线捻起来,脸上的神色叫人看不明白:“你看这个,可曾觉得有些眼熟?”
梧叶不明所以地将丝线接过去,反复看了几眼,才恍然道:“四小姐腰上的荷包!”
恍然之后,梧叶才迟疑着道:“莫非那日将桂花酿偷走的,便是四小姐?可四小姐如今要什么没有,眼馋我们院子里一坛没酿好的酒做什么?”
温筳面上的笑意不达眼底:“那便要问她了。”
恐怕是闻崇鸣在三皇子府里没寻到铜哨,正巧她上回令暗卫去寻密室,引起了闻崇鸣的注意,令他将视线转到她身上来了。
上回的桂花酿是如此,今日这突如其来的清点也是如此。
这可算不得什么好事,看来该寻个法子,叫二姨娘与罗锦的日子过得没这么舒坦,还有功夫来寻她的麻烦才是。
温筳垂眸沉思,目光落在大开的窗格子外头,仍旧继续一副翻找的模样的小厮,半点不知收敛。
罗锦也不知察觉了什么,挑衅的目光穿过雕花窗格,与温筳直直撞在了一处,立时迸溅出一阵激烈的火花。
“呵,看来还是我太小瞧你了.....”温筳将目光收回来,眯着眼低低笑了一声。
及至下午,罗成镜回府便听梧叶抱怨说罗锦母女在温筳院中闹了一通,他脸色阴沉地当着罗贡的面给了二姨娘好一通难堪。
以往有罗夫人勾走二姨娘的嫉恨,倒是与罗成镜没有过明面上的冲突,可眼下罗夫人失势,二姨娘便一下看这个样样压了罗轲一头的罗成镜不顺眼起来了。
罗成镜才出言维护了“罗禾妗”两句,道往后不许罗锦她们多去清荷苑打搅,二姨娘便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对着罗贡便是一顿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