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罗旻送走,温筳便飞快地将消息传出去给了闻淮卿,想了片刻,又掏出铜哨来,召来了一个暗卫。Шww.l〇ve?ueDu.?М
“你在太师府里找找密室,若是有发现,不必打草惊蛇,先来回禀我就是。”
见暗卫应承而去,温筳捏着铜哨若有所思地看了高高的院墙,边上的桂枝被风吹着簌簌落下一片金黄,带来一阵暗香。
虽说罗旻替闻于瑾答应了,会将慧妃的死调查清楚,可温筳并不是很放心,干脆便做了两手准备。
照着罗旻今日与她说的话,罗夫人早先应当知晓罗贡不少的事情,如今落了难,说不得是个机会,得寻个机会去探探底才好。
温筳才想罢,就见梧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拎了个小篮子,将从树上打下来的桂花拢了起来。
“这是在做什么?”温筳将窗缝推得大些,对着梧叶扬声问道。
梧叶翻了翻篮子里已然半满的桂花,从边上的门里头绕回来,一句对方才罗旻在屋里头说的话都没问,笑答道:“这个时节的桂花开得最好。”
“奴婢取些回来,做些凝露与花酒都很是不错,待小姐出嫁了,正好与三殿下对饮。”
温筳与闻淮卿定亲虽然也好些日子了,可听梧叶这般说来,竟难得升起了一丝羞恼,便干脆偏过头去,懒得再理会梧叶。
因着温筳的嘱咐,萧云谈虽然将罗轲救醒了,但身子却没能一下子康健起来,罗贡气恼之余,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左武卫一职就此落入闻于瑾的囊中。
思量之下,竟然叫人设计了一场意外,在赵景巡街之时,放了一匹发疯的惊马。
赵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刚要将那惊马安抚下来,冷不丁就从斜刺里射出来一直冷箭,直接打在马屁股上。
活生生就将那马疼得一个长鸣,赵景没防备,被马蹄子一脚踹中,跟着受了伤,不能参加左武卫的竞争了。
事后闻于瑾虽叫人调查,可终究也不过是叫罗贡推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认罪了事,只道是他与赵景之间有些私仇。
闻于瑾虽是暗恨,可手里头没有切实的证据,不得不吃下这一暗亏。
双方一个来回,都没了相争的人选,到最后,竟叫一个名唤方远尚,布衣出身,又名不见经传的禁军侍卫捡了漏,成功上位成为了左武卫将军。
罗贡这回与闻于瑾只能算是两败俱伤,气得禁足宫中的闻崇鸣对着罗贡,连甥舅情义都顾不上,就是好一顿叱骂。
次日,温筳起身便在窗台子底下寻到了闻淮卿传递回来的信笺,道若是闻于瑾当真能将慧妃之事调查清楚,两者合作,也并无不可。
信末,又额外提醒道,近来似是有势力在通过林家暗卫留下的踪迹追查铜哨的去向,嘱咐温筳只叫罗旻去寻找密室,在太师府里尽量少动用暗卫。
温筳看罢便是一惊,下意识地拿手去碰她挂在胸前的铜哨,见它仍旧在,才稍稍安心。
“小姐,桂花酿需得在树底下多埋上些日子,味道才好,您这般早就将它们取出来,便没甚味道了。”
梧叶没察觉温筳的异样,从门外跨进来便道。
温筳微微皱了下眉,有些不解:“什么桂花酿?”
“小姐不记得了?便是昨日我才封了瓶口埋在后院子里那颗桂花树底下的。”
梧叶跟着一愣,她今早路过桂花树时,瞧见她为了避免寻不到自己埋下去的地方,而特意做了的记号不见了。
不知怎么的,梧叶心思一动,就去拿了东西又刨开来瞧了一眼,果然不见了原本该在土里的桂花酿。
梧叶原本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温筳不清楚桂花酿要放多久,提前将它取了出来,这才进屋来问。
哪想温筳听完,脸色便有些沉了下来,神情凝重地站起身来道:“走,带我去瞧瞧。”
见着温筳这不同不同寻常的模样,梧叶便是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更何况,她还算不得迟钝。
温筳脚步飞快地往桂花树下走去,梧叶忙不迭跟上。
方才被梧叶掏空的坑洞还留在那里,没有被填回去,凌乱带着点微微湿润的泥土凌乱四散着。
温筳也顾不得脏污,撩了下裙摆,便直接蹲了下去,碾了碾粗糙的土块,眼尖地从其中抽出一条墨绿色的丝绦。
“这是.....”梧叶讶异地看了温筳一眼,“清荷苑中,并没有人用这等色泽的丝绦,瞧着过于沉闷了些。”
温筳眉心围拢,转头去问梧叶:“你将酒埋下去那日,可有旁人知道?”
梧叶细想了一下,才摇头道:“我也是一时兴起,除了小姐,并没有人知道此事。”
“看来我这荒僻的小院子,竟然也有人偷着光顾。”温筳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寒霜。
看来闻淮卿说的没错,果真是有人盯上了铜哨,算算昨日她吩咐暗卫去调查,还有梧叶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