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锦一边说着话,一边心中念头急转,她分明就将那药放在正院罗夫人的房中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出现在四姨娘的屋中。
莫非......她微微眯了下眼,目光扫过身姿摇曳的三姨娘。
温筳不知罗锦眼下的想法,只是肃了脸,对着罗贡礼道:“说来也巧,我曾听三皇子殿下说过,他过去与尚书府三小姐有些交情,听得了一桩奇闻。”
“是何奇闻?”
罗贡近来与温致魏关系不大好,听到温筳提起,即便是与他在朝中的事无关,还是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
“听闻尚书府当初的四小姐温棠,在新婚夜死在了夫家,其死状十分离奇,先是昏睡不醒,等死时,竟是青面红唇。”
“父亲可曾觉得这形容有些耳熟?”
自然是耳熟!罗贡脸色黑沉,此前萧云谈描述这毒药症状时,可不就与温筳现在所说别无二致。
况且,罗贡与温致魏私下共事多年,当时尚书府里出了这般影响声名的事,罗贡岂会不知其中内情,那温四小姐的毒,分明就是他温致魏自己下的!
“好他个温致魏!竟然敢将手伸到我府里来了!”
罗贡咬牙切齿地怒道,叫不知其中隐情的二姨娘一阵茫然,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罗锦,隐约有些耳闻,只是不论尚书府与此事有何联系,她并不想就此放过这个扳倒罗夫人机会。
只是恐怕罗贡不会这么容易将注意从尚书府上移开,不得已,罗锦只能咬了咬唇,自己出手了。
“父亲,莫非这毒药竟然是从尚书府里过来的么?”罗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看着罗夫人有些慌乱地捏了捏衣摆,心中更是肯定。
“怎么?你知道什么?”
罗贡敏锐地察觉到了罗锦的未尽之意,跟着追问道。
“许是,许是那日女儿看错了。”等罗贡问了,罗锦却又一副犹豫不定的模样,“毕竟女儿也没有实证,若是让人以为是女儿诬陷便不好了。”
罗贡眼神微眯,沉声道:“你但说不妨,便是错了,我也不会怪罪你。”
“是,父亲。”罗锦应了声,便飞快地道:“那日我在园中赏花时,曾见到母亲身边的婢女宛月,神情慌张地从府外回来,丹蔻觉得她有些奇怪,便将她叫住了。”
“谁知道宛月以为我在为难她,竟然对女儿出言不逊。”
罗锦顿了下,七分真三分假地将事情略微修改了下,反倒叫人对此更加深信不疑:“这也就罢了,总归她是母亲的贴身婢女,可女儿那时不知怎么了,觉得宛月十分不对劲,鬼使神差地叫人去查了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