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二姨娘原本正等着罗贡将罗夫人赶走,哪想罗夫人三言两语之下,竟然会叫情势急转,还准了罗夫人带来的大夫为罗轲看病。←←?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她怎么敢叫这大夫给罗轲看病!男人当真是不可信!
二姨娘眼中划过一丝狠色,一个侧身便挡在了床榻边上,阻了那大夫上起来的脚步。
好在二姨娘还未全然被罗夫人刺激地失去了理智,她喘着气,叫罗锦站在另一边,彻底将罗轲躺着的床榻拦地严严实实。
护好了昏沉无意识的罗轲,二姨娘才咬牙看着罗贡,勉强冷静下来道:“老爷,连宫中来的御医都对轲儿的病毫无办法,但凭一个毫无声名的大夫,又能如何。”
“且六小姐既然已经去请萧神医了,自然不好再叫旁人为轲儿看病,若是因此惹恼了萧神医,不肯再为轲儿诊治,叫他出了意外。”
“往后可叫我怎么活!”
二姨娘七分真,三分夸大地一番哭诉,果然叫罗贡犹豫了。
罗锦赞赏地看了自己母亲一眼,暗道果然还是她姨娘对父亲有法子,若是叫她来阻拦,怕是罗贡还要觉得她不懂事,不肯盼着兄长好,白白坏了与罗贡的情分。
这男人,当真还是枕边人说的话,来得有用。
方才的罗夫人是如此,眼下的二姨娘更是如此,端看谁更能勾起罗贡思绪罢了。
“这话也有些道理。”罗贡皱着眉看了眼拿大夫,到底还是想要叫罗轲安然无恙的心思占了上风。
“暂且等等,若是禾妗还不能将萧大夫请过来,再劳烦夫人带来的大夫为他看病。”
罗夫人虽然有些恼怒二姨娘的搅扰,可她原本就不是真心为了给罗轲看病才来的。
不过就是想亲眼看着二姨娘与罗锦为了罗轲痛苦难受罢了。
再者说,她一早便问清楚了的,这药虽然烈,可只要用的剂量不大,且要不了罗轲的小命,只叫他受些苦罢了。
因而比起快要操碎了心的罗贡,罗夫人半点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只一副为了罗贡选择委曲求全的模样:“既然老爷这般说了,我自然不能盼着二少爷出事,就依老爷所言吧。”
言罢,罗夫人果然招了招手,将大夫叫回来。
罗贡松口气之余,对罗夫人也略微放下了些许警惕,反倒是二姨娘,见罗夫人难得这般好说话,不解之余,更是紧张。
因而等温筳领着萧云谈进屋时,显然感觉到了空气中流动着的针锋相对的意味。
“父亲,萧大夫来了。”温筳只当没看见一般,上来一礼,直接就将身后萧云谈露了出来。
“好,好。”罗贡顾不上在罗夫人与二姨娘之间左右为难,忙引着萧云谈便要让他去给罗轲看病,“萧大夫这边请。”
这时候反倒是原本盼着他来的二姨娘有些犹豫了,她看了眼盛装的罗夫人,以及站在边上与罗夫人两分相似的“罗禾妗”,不知为何心中咯噔一声。
不过不等她反悔阻拦,她便已经被罗锦抓着往后退了两步,将床榻露了出来。
萧云谈可管不了这些后宅夫人的诸多心思,他原本就对罗轲的症状有了了解,眼下为其把脉,也不过是为了确诊。
顶着罗贡与二姨娘紧张的眼神,萧云谈眼中划过一丝了然,暗道果然如此。
这毒药没甚难解的,不过叫人惊讶的是,这剂量却下的非常有趣。
“罗二少爷这毒我能解。”
萧云谈也未曾多解释,只淡淡地道,叫罗贡立时松了口气。
他取了纸笔来,吩咐下人去抓药,又叫小厮去烧了整桶的热水来,将众人赶出了内室,才将罗轲整个人往热水里泡进去。
二姨娘虽然不放心,可眼下除了相信萧云谈之外,确实没有别的法子。
好在萧云谈没叫她担心多久。
不过半个时辰,雕花木门便被人从内推开,一阵白茫茫的水汽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带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紧跟着,脸上没甚表情的萧云谈便从门内跨步而出了。
“萧大夫,我儿如何了?”
不比罗贡自持身份,虽然也为罗轲心焦,却不好自降身价去讨好萧云谈,自然便晚了一步。
二姨娘却根本没甚顾虑,眼见萧云谈从水汽蔓延的屋中出来,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盯着萧云谈问道。
“罗二少爷眼下已经醒了。”
萧云谈淡淡地解释道,但还没等二姨娘与罗贡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便解释道:“不过罗二公子中毒不轻,虽然没到毙命的程度,身子却也受了不少侵蚀,怕是要将养好些日子,才能恢复如初。”
闻言,罗锦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却又有些怀疑地看了眼萧云谈,下意识里,竟不自觉捏紧了衣袖,神情有些挣扎。
其实以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