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了,姨娘怎么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见二姨娘满脸慌乱的模样,罗锦也是心中一突,生怕“罗禾妗”当真甩手不管这档子事了,忙站起身来给打圆场道。
温筳唇边含着一丝冷笑,却是看也不看罗锦一眼,半点没有顺着她台阶下来的意思。
都到这般有求于人的地步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些,张嘴便是得罪人的话,谁给她的脸!
“二哥得了病,我却没病,还不曾到了听不清人说话的地步。”
冷冷地说罢,温筳看了罗贡一眼,便是理也不理他们,打算从屋子里出去,一副懒得再管的模样。
见“罗禾妗”当真敢当着罗贡的面这般嚣张,立时便坐不住了,慌乱地站起身来,快走了两步,上去便要拉住温筳。
“二姨娘这是作甚?觉得我不在府里,便是害二哥得病的罪人,想要将我送去见官么?”
温筳见梧叶及时将二姨娘拦了下来,转头故意讥讽道。
“并非如此。”二姨娘拦不住温筳,只好慌忙开口解释之余,竟是半点不顾忌,双腿一软便冲她跪下了。
“方才是我实在太过忧心轲儿,这才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还望六小姐看在我这一片慈母心肠的份上,不要计较,救救我的轲儿吧。”
二姨娘顿了顿,似是生怕“罗禾妗”还是不肯答应,又接道:“六小姐便是不念着轲儿他与你是兄妹的份上,好歹看在你初初回府之时,我曾帮衬于你的份上,莫要如此冷漠。”
从二姨娘向她跪下来开始,温筳的目光便不可抑制地冰冷了下来。
她往侧面避了两步,果然听到二姨娘虽然口口声声求她原谅,却也不过是拿血肉亲情胁迫于她。
温筳扭头便要走,却被罗贡一个箭步上来拉住了胳膊,怒声道:“二姨娘这般求你了,你还是不肯答应,莫非还要我也跪下来求你不成?”
若是眼下在太师府里的是原本的罗禾妗,恐怕是要被罗贡这拿孝道压着她的作态给逼死了。
温筳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跪在地上,泪眼朦胧,却是不敢直视她的二姨娘,还有边上看似在安慰二姨娘,实则神情深沉的罗锦。
再到脸上怒色几乎掩盖不住,眼神狠厉,仿佛温筳只要只要说出一个“不”字,便能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的罗贡。
她暗暗摇头,心道这罗禾妗的命当真是不值钱,好在她很快便能回到自己的身份,而不必再与他们虚以委蛇了。
温筳想罢,便用力将自己的胳膊从罗贡钳制下抽了出来,冷漠道:“父亲这般抓着我,叫我如何去请萧大夫。”
见“罗禾妗”肯答应,不消说罗贡松了口气,便是看着焦急之色浮于表面的罗锦,都跟着松了口气。
跟不必说为了罗轲心疼的差点当真昏厥过去的二姨娘,更是满脸喜色:“多谢六小姐。”
这个时候,倒是不记恨她方才不在府中了,想要把罪责扣在她头上了。
温筳讥讽地扫过屋中众人一眼,转身叫小厮将自己带着去罗成镜院子边上,萧云谈所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