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筳便不再拒绝,她捏着手心里还带着闻淮卿体温余热的铜哨,一语就问道了重点:“既然刘将军病重,那接任左武卫将军的,又是何人?”
闻淮卿赞赏地看了温筳一眼,沉声道:“候选之人不少,不过二皇子一系领头的是赵景,太子一系,则是罗轲。”
“怎么会是他?”温筳吃惊地道,“且不说罗轲是二姨娘所出,前不久才中了个榜眼,并无实绩。”
“他眼下所任分明是在翰林院,如何能跨了这许多阻碍,相争左武卫的位置?!”
温筳是当真惊讶,她虽然知道罗贡近来十分倚重罗轲,每回去太子别苑议事,都将他随身带着。
便是连罗成镜,都被冷落了不少。可如此,并不是他能能够成为候选者的缘由。
“我们恐怕是都太过小看这位罗家二少爷了。”闻淮卿摇了摇头,叹道,“他这出生说好不好,说差却也不差。”
“比起你那‘兄长’来,不说闻崇鸣对庶出出身,毫无根基,只能依靠着罗贡与他的罗轲,自然会信任更高,便是身姿武力,罗轲也是只高不低。”
每回说起罗成镜,闻淮卿话里多少都含了些难言醋意,但温筳正一心为罗轲惊诧,竟一时没能听出来,叫闻淮卿的眼神难以抑制地暗了暗。
“怎么会?”
温筳是真想不明白,她在太师府里这般久,对罗轲的印象从来只有默默站在罗锦与二姨娘后头,便是那日的状元宴主角之一,瞧着也像是个陪衬。
“他竟藏得有这般深么。”温筳皱着眉喃喃。
闻淮卿摸了摸温筳的发鬓,道:“他是庶出之子,又是罗成镜后头出生的,若没点本事,哪里能在罗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到这般久。
他话锋一转,安抚道:“不过无论如何,你也碍不着他什么,不必过于担心。”
温筳才顺着点了点头,外头守着的梧叶忽然敲了门,急道:“小姐,府上出了事,老爷喊您回府。”
温筳与闻淮卿对视了一眼,按下心中疑惑,起身道:“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