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定了定心神,才抬起头来,满眼苦涩地看着闻淮卿道:“分明是殿下跟我说想要喝甜汤,叫我炖煮了送来书房。〖?爱阅读〗”
“我才进屋,殿下便道您马上就要迎娶正妃,六小姐性妒,往后怕是不能再宠爱和歌,想要在那之前与和歌彻底成就夫妻之实,将和歌抬作妾室。”
“和歌虽然心有疑虑,可为了殿下,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反抗的。”
“怎么到了殿下这儿,不过是被六小姐瞧见了,就要将过错都推到和歌身上来?”
闻淮卿目瞪口呆地看着和歌唱念俱佳地颠倒黑白,若非方才是她亲生经历,恐怕也要在她的作态下信上三分。
等她说完,芳画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趁着楚复愣神看向闻淮卿,而微微松了力气的功夫,忽然用力挣脱了他,一个箭步窜到了和歌的身后。
她满眼警惕地看着闻淮卿,仿佛她当真是那般人面兽心的人物一般,扶着和歌道:“小姐,您别伤心,若是三皇子殿下不要您,我便出去告诉整个京城的人。”
她拿目光扫过对面的众人,一字一顿道:“三皇子殿下在太妃的孝期中,对小姐欲行不轨,被六小姐瞧见之后,强行赶走小姐。”
和歌闻言未语,只低低地拿衣袖遮掩着,小声啜泣。她被遮住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略过一丝得意。
俨然是默认了芳画一般。
温筳这才恍然,她便道,能被闻崇鸣调教出来,送到三皇子府的人,哪里会这般简单地,就使个美人计挑拨离间。
指责闻淮卿孝期内行事不当,恐怕才是她打算拿住的把柄。
原本若是自己来得晚了些,叫她得逞,当真与闻淮卿发生了关系,此事恐怕是当真难以了结。
只不过,和歌恐怕错估了她,也错估了闻淮卿。
不过是颠倒黑白,当真以为只有她和歌会,而自己不会了吗?只不过,谁是真谁是假,世人自有定论。
温筳神色泛冷,唇边露出一抹笑意,拿另一只没有被闻淮卿牵住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就是一个耳刮子落在和歌的脸上。
“不过就是个借宿皇子府的歌女,正是好大的胆子!明知是太妃孝期,却耐不住深闺寂寞,竟然不知检点,想要借机攀附皇子!”
“今日被我抓到了现行,竟然还想着陷害三殿下!”
和歌被打偏了脸,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饶是她,也没想到温筳居然会没有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竟然一言就道明了她的心思。
一时间耳鸣心跳,和歌只觉事情脱离了掌控,一阵心慌难以抑制地升腾上来。
芳画见和歌脸上肿起来一道道红痕,咬了咬牙,一把将和歌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温筳。
“你休要血口喷人!如此诋毁我家小姐清白,可有证据不成?”
“你要证据?”温筳冷笑着,满眼不屑,仿佛芳画说了个笑话一般。
她的目光越过芳画,在和歌虽大致打理了,却仍旧松散凌乱的衣衫上划过,如同听说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
“三殿下衣着整齐,可你家清白的小姐,却是故意穿了一身‘宽衣解带’的纱裙来书房。”
在芳画正要出口反驳之前,温筳目光一转,忽然改口道:“不过我向来讲求公平,知道你恐怕是不服气。”
芳画警惕地看了眼温筳,被她满身凌厉的气势一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硬撑着问道:“你要如何?”
温筳嗤笑一声,眼波流转间,陪着“罗禾妗”明艳的面容,竟显出几分艳光来,将娇媚的和歌顿时压了下去。
“麻烦秦侍卫将和歌姑娘与这位婢女一道送到府外去,也好叫路人们瞧一瞧,和歌姑娘故意换了这一身衫裙来找三殿下,究竟是有多清白。”
“你敢!”芳画脸色大变,她自然知道和歌这身衣服是有多不妥,哪里敢让她就这么一副模样,去外头叫人旁观,当下色厉内荏地怒道。
和歌更是紧张地拢了拢衣衫,暗自懊恼,早知道这罗六小姐如此难啃,她便不挑她上门来的时候。
眼下反倒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她咬着下唇,一副受到了惊吓,不敢相信温筳居然如此恶毒的模样,泪水涟涟地看向闻淮卿,不死心地哀求道:“殿下,难道您就看着罗六小姐如此欺辱和歌不成?”
“殿下便是对和歌失了兴趣,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您不要如此作践和歌。”
闻淮卿皱了下眉,满心都放在了难得露出如此凌厉果断模样的温筳身上,眼中异彩连连,哪里还顾得上本就厌恶的和歌。
况且温筳本就是在为他解除后患,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摆脱这个太子安插进来的奸细。
再者,还能先下手为强,免得等和歌缓过神来,当真控诉他孝期苟合。如此一来,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拆温筳的台。
至于,温筳是否借此机会,一出和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