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孟贵妃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闻溪玉慌乱地上去就是一脚踹在那小太监的身上,想要让他闭嘴。〖?愛阅讀〗
那太监本就身姿单薄,被闻溪玉一踢,半点不带停顿地咕噜噜一下子滚到了门边。
可即便如此,小太监仍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攀咬闻溪玉,求饶道:“求贵妃娘娘饶命啊,真的是十公主让奴才干的,奴才哪有那样胆子对娘娘的墨兰下手。”
看得温筳好气又好笑,心知这太监恐怕是更难有好下场了。
闻溪玉再如何,还是孟贵妃的亲生女,关起门来的教训另说,可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太监就叫她难堪?
不过单凭闻溪玉几次三番对自己的诬陷与为难,她也不会轻易放过闻溪玉就是了。
果然,只听孟贵妃恨恨地指着小太监,道:“还不给我把他的嘴堵上!送到掖庭宫去!”
边上的宫女慌乱地上前,七手八脚地就拿帕子塞住小太监的嘴,将他拖着带出了华兰宫。
“罗五小姐果然厉害。”孟贵妃神情不定地看了温筳一眼,避重就轻地道,“既然打碎墨兰的人已经寻到.......”
“谁说已经寻到了?”
温筳满脸惊讶地问道,听得孟贵妃脸色忍不住又是一黑,深深为自己方才没有将她打得更狠些而懊悔。
“那太监方才已经承认是他下的手了。”
耐着性子说完,孟贵妃还没为温筳识相的点头而稍缓口气。
温筳就接着道:“贵妃娘娘恐怕没有看清楚,那石子确实是方才令花盆碎裂的原因,可那花并非是因此而死的。”
孟贵妃心中焦躁,想要阻止“罗禾妗”继续往下讲,温筳却没有给她打断自己的机会。
她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瓷片。
“刚刚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是一个石子,怎么就轻易能打碎这厚实的花盆。细瞧之下才发现这盆早已碎裂,根系也已断裂揉碎,不过是后来小心粘合起来的。”
温筳似笑非笑地看向闻溪玉,意有所指道:“看了让我能叫贵妃娘娘打上这一巴掌,有些人可当真是用心良苦。”
闻言,孟贵妃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闻溪玉会做的这般彻底,原本想将温筳打发走,再找花匠来试着将墨兰救活的念头彻底消散。
闻溪玉捏住掌心,不知所措地看着投来失望眼神的孟贵妃,渐渐升起一点恐慌。
“这事,想必与这位宫女有关吧?”
温筳心中稍顺,趁着没人反应过来,一把将绿意的藏在袖中的双手捞了起来,为了方便伺候闻溪玉,而没被包扎起来的双手上纵横交错着被碎瓷片割伤的痕迹。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昨日收拾公主屋中碎掉的瓷片,才割伤的!”
绿意奋力想要将手扯回去,温筳干脆松了手,猝不及防消失的力道,让绿意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温筳冷笑两声,懒得与绿意争辩,该表明的她都表明了,却只看孟贵妃如何处置便是。
“此事是溪玉的不对,晚些时候我就让她亲自上门去向罗大人与罗夫人道歉。”
孟贵妃沉吟半晌,仍狠不下心如同打温筳那般,将巴掌往闻溪玉的脸上甩,只能干巴巴地道。
闻溪玉闻言虽然有些不满,此刻却不敢再反驳,冷哼了一声。
哪想温筳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见孟贵妃包庇闻溪玉,根本不打算如何责罚,这般处置,也不过是碍于方才答应了她。
干脆话都懒得多上,温筳上前狠狠一巴掌就甩在了闻溪玉的脸上:“这是公主殿下方才拦住我,让我生生受了贵妃娘娘半掌的回敬。”
言罢,反手又是一巴掌:“这是公主无缘无故拿我撒气的报应。”
打完,温筳才退开来,冷笑着道:“既然贵妃娘娘不能为禾妗主持公道,禾妗便只好自己来拿了,还望贵妃娘娘不要怪罪。”
闻溪玉根本没想到温筳居然真的敢对她动手,脸上火辣辣地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半晌才神情狰狞地拿出鞭子一甩。
“连我你也敢打?谁给你的胆子!”
温筳谨慎地往后又退了一步,跟孟贵妃靠得更近了些,面上却满是挑衅嘲讽的笑意,目光流转,得意道:“大约是三皇子殿下吧。”
闻溪玉一梗,气得狠狠就将鞭子甩了出去。
温筳动了动脚,假意往孟贵妃身后靠去,实际却是往相反的方向退去,闻溪玉被气昏了头,身子反应比脑袋快,手上的鞭子下意识地一转,就往孟贵妃而去!
“啊!!!”
凌厉的破空声之后,孟贵妃徒然一声凄厉的尖叫,顿时吓住了闻溪玉,她脸色大变,一把将自己的鞭子扔了出去,白着脸嗫喏道:“母...母妃,我并非有意。”
孟贵妃保养的一大脸上渐渐显出一道血痕,红肿膨胀的模样瞧着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