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筳闻言冷冷一笑,她早就知道罗夫人这德行,也没想着在这档口再寻衅生事,要不是闻淮卿拉着她等罗正韵给她道歉,她早回去换衣服去了。「爱阅读」
不过这却并不意味着她会任由罗夫人平白指责她。
“母亲眼中只有六妹妹一人,连三殿下都未曾见礼,禾妗怎么敢不回禀母亲,就私自将人带走。”
温筳不软不硬地顶了罗夫人一句,也不知是不是边上的闻淮卿给了她底气,神情颇有些冷淡。
罗夫人被一连串的变故牵走了心神,这才想起来方才太子与闻淮卿过来时,众人确实都未顾得上行礼。
若是两人都不在意也就罢了,可眼下被温筳这般明晃晃地提出来,就是太师府礼数不周了。
罗夫人狠狠瞪了温筳一眼,脸色不大好看地对着闻淮卿屈膝。
偏偏温筳是与闻淮卿站在一块儿的,罗夫人这一屈,不仅仅是对着了闻淮卿,更是对着温筳而去了的!
罗夫人憋着一口气,脑子都隐隐气得有些发昏。
闻淮卿看着她,也不叫起,只冷冷看了眼罗正韵,他对罗夫人,不过是出于为着温筳在太师府受到的忽视,小小地让温筳出个气而已。
可边上虽然仍旧满脸恍惚,实际上却已经回过神来,却故意装作茫然模样,借此不想在被罗锦折辱之后,再对温筳服软的罗正韵。
光是冲着罗正韵刚刚摔得那一下水壶,闻淮卿都不想轻易放过,凉凉地将目光从罗正韵身上扫过。
“太子表兄说话太过直接,六小姐怕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这会儿看着竟有些失智的模样了?”
闻淮卿睁着眼,随口就扯出瞎话来,听得罗正韵险些装不下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瞬,继而又恢复了满眼茫然的模样。
“不过我倒是曾经听人说了个民间的土法子,说是能将人将失了的魂智叫回来,倒刚好能帮上六小姐。”
说完,不等罗夫人与罗正韵反应,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拎起桌上放着的茶盏就往罗正韵脸上泼去!
“啊!!!!”
被泼了满脸温茶的罗正韵顿时满脸惊恐地尖叫了起来。这可不比温筳裙摆上被溅到的,虽然濡湿沉重,却到底没有浸到腿边,不会觉得寒凉。
可罗正韵,被破坏了妆容,狼狈不堪不说,那湿漉漉的茶渍从领口滑落进去,更是冻得她一个激灵。
“三殿下!”罗夫人也顾不上闻淮卿是否准她起身,忙站直了就拿帕子去帮罗正韵擦拭。
闻淮卿冷笑一声,将茶盏放回桌上,才道:“看来这法子果然不错,瞧这罗六小姐,不是回神了么。”
温筳掩住眼底的笑意,附和道:“三殿下说的是,禾妗可算见识到了。”
顶着罗正韵与罗夫人两人怨毒的眼神,闻淮卿这才满意地带着温筳打算往清荷苑去。
听闻何掌柜给温筳送了一个所谓的神医传人,还将人留在太师府住下了,连他都还不曾有这般待遇。
闻淮卿心中微酸,一心想着趁此机会见上萧云谈一面,以昭示主权。
被闻淮卿拉着走的温筳却不知他还有这么多的小心思,只觉得今日格外神清气爽。
可惜今日因萧云谈对太师府里的药材不满意,亲自带着人去商铺里采购,因而并不在府里,导致兴致高昂地闻淮卿扑了个空。
加之罗贡听说了罗正韵闹出来的丑事,接连得罪了两位皇子,虽说三皇子并不重要,可光是身份,就能压他一截。
且闻淮卿行事无所顾忌,还没有章法,罗贡不得不捏着鼻子亲自来请他,以赔礼道歉。
没过两日,皇后娘娘果然赐了两个教养嬷嬷下来,除了分给罗正韵及罗锦的,温筳这边也未曾落下。
因而温筳才从梧叶口中得知西疆四王子昨日低调离了京,也不知他原先想要寻得联姻是否达成。
罗夫人便亲自领着吴嬷嬷过来了。
皇后先前在宫中听得闻崇鸣对罗正韵的不满,思量下挑了两个在她跟前也算伺候了多年的嬷嬷出来,分为吴嬷嬷与夏嬷嬷。
其中吴嬷嬷性格古板严肃,对皇后的话言听计从,最是一丝不苟的人,而夏嬷嬷则与之相反,面上严厉,私下里却最能看形势。
因而皇后考量之下,便将二人都唤到了跟前来:“太子刚定下亲事,巧在都是太师府之女,加之三皇子妃也是罗府之女,名头实在过盛了些。”
皇后顿了一下,此话不必详说,两位嬷嬷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自然明白皇后言语里的隐忧,心中立时一凛。
“你们伺候了这么些年,宫里的规矩是十分熟悉的,到时好生教导几位小姐,我自会将你们的后半生好生安排。”
皇后扫了两位嬷嬷一眼,见两人都郑重应下,才叹了口气,隐晦对着吴嬷嬷道:“你向来严肃,去了罗府也不必拘着,若是我那不省心的侄女得罪了,狠下心教导就是,出了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