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刚进清荷苑时说的,众人都在等她,倒也不算说错。爱.+阅.+读
温筳刚跨过门槛,就见罗夫人等人正被婢女扶着要上那辆宽大舒适的华盖马车,见她过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进了车内,令婢女将车帘放下来。
“五小姐,您的马车在后头。”
见温筳脚下不停地往罗夫人那边去,宛月上前跨了一步,理直气壮道。
虽然她心中仍旧对温筳刚才那一眼有些心中发憷,但许是罗夫人在不远处,给了她底气。
宛月丝毫不客气地将温筳引向华盖马车后头,被遮掩住了身形,而显得有几分可怜的青布马车。
“五小姐往后可是三....”
温筳沉着脸,拦住想要为她出头的梧叶,不想借着闻淮卿的名头行事,深深看了宛月一眼,转头就往后面走。
等罗成镜病好些,有的是将罗夫人压下去的法子,不急于一时。
宛月被温筳这一眼看得浑身一僵,良久才跺了下脚,似是发泄对自己三番两次被温筳吓住的不满,冷哼一声跑回了前头。
今日是大年初一,百姓家中无事,因而来庙里上香祈福的人,并不在少数。
温筳被梧叶扶着下了马车,动了动被冷得有些发僵的手指,也未曾搭理跟她同坐一车的罗锦,随大流般进了庙门。
跟在后头,被忽略了一路的罗锦,脸上的笑意一顿,渐渐有些阴沉下来,许是被冻得有些发麻,许久才变会温婉的模样。
虽然请来的御医表示罗成镜会突然发病是心绪波动过大,才导致身子一时扛不住。
但罗夫人还是将这罪状扣在了温筳的头上,固执地认为是温筳的归来,才导致了罗成镜情况的反复。
否则这么多年,她都小心地计算着罗成镜用药的剂量,虽然他久不见好,却也没有出过意外。
“你去佛前好好跪上。便是拿你自己的寿命去换成儿的,也得给我求来成儿的长命百岁!”
罗夫人怄气颐使地对着温筳道,引来边上香客不明所以的一阵打量,心中猜测温筳大概是罗夫人的媳妇,才会被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由地暗暗摇头,对温筳升起一点同情,可惜了模样这般周正的姑娘。
“若当真能求来兄长长命百岁,禾妗自然愿意。只是恐怕佛祖不肯做这般以命换命的事,倒不如求佛祖能令兄长寻来个神医圣手。”
温筳看着往来如织的人流,忽得心中一动,垂着眸子忧心地哀戚道。
这话虽然有点明她与罗夫人身份,好叫罗夫人难堪的意思,可到底也有大半是温筳的实话。
因而听得边上传来一声冷冽的嗤笑时,温筳并不算太过意外,意外地反而是来人的身份。
“罗夫人好霸道的性子!”
温瑾被闻律白小心翼翼地扶住,呵笑道。
“叫女儿拿命去换儿子的话,也说得这般理所应当,可当真是拿罗小姐的命不当命,怕不是罗五小姐并非罗夫人亲生的么。”
温瑾正是怀了身孕,母性大发的时候,且她看着温筳,不知怎么地总觉得亲切,因而看明白了温筳对罗夫人似乎并不如何在意,张起口来,更是毫不客气。
话落,罗夫人便感觉到边上一束束或隐晦或不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顿时边上红红白白地一片。
客气闻律白与温瑾的身份都比她来得高,根本不能说走就走。
罗夫人只能憋着一口气,强笑着带着众人上前见礼:“献王爷,献王妃,今日怎么这般巧,二位也一道来上香。”
哪想罗夫人这般低声下气,温瑾反倒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抬头对温筳招了招手,温声道:“罗五小姐心存善意,想必佛祖定会令你得偿所愿。”
温筳顿了下,心中百感交集,面上带出一丝怀念,上前自然地扶住了温瑾另一边,笑道:“多谢献王妃。”
当初胭脂铺子里一别之后,温瑾便对温筳莫名有些上心,因而温瑾在宫宴时便想与温筳一叙。
可碍于她初怀胎,闻律白不放心,又想着万一因自己对温筳的示好,而招惹了误会,令闻律白陷进朝堂诡谲中,便暂时作罢。
眼下却是偶遇,两人一靠近,温瑾脸上便不由自主地带出笑来,看得闻律白一阵气闷。
“眼下你暂且叫我王妃,往后你嫁给了三殿下,可就得称我一声婶婶了才是。”温瑾却看也没看隐含醋意的闻律白,拉着她的手,就带着她一道往庙宇里走。
温筳闻言微囧,想到日后若是当真顶着罗禾妗的身份也就罢了,若是哪日让温瑾知晓自己的身份,昔日姐妹差了一个辈分,也不知温瑾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来。
想罢,温筳微微咳了一声,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地开口应承道:“王妃说的是。”
温瑾脸上便露出浓重笑意来,边走边道:“果真乖巧,三殿下眼光独到,便是我,每次见你,也总觉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