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格子被寒风刮得凛冽作响,屋内却因烧了地龙,暖得人脸上发烫。↙↙Шww.loveYueDu.?om↘↘温存良久,闻淮卿才好似想起来正事,问道:“今日来得突然,可是出了什么事?”
温筳点了点头,撩开袖子下被女大夫包裹起来的“伤口”,叹道:“罗贡对我的伤起了疑,还特意寻了大夫来验证。”
闻淮卿神情一凛,拉过温筳的手,担忧道:“他可是发现什么了?”
“那倒没有。我这画的伤口,只要不把脉,单看着,绝对连最好的大夫都瞧不出来。”
温筳摇头否认,隐隐有些得意的模样,又将罗贡让她来的目的跟闻淮卿说了一遍。
“......今天一大早就借着看我伤口的由头,来催着我出门,我往常在太师府里待着,可从没有见过罗贡这么上心,他那般着急的样子,莫非那掌柜真的有问题?”
闻淮卿拿指节轻轻扣了下桌面,肯定了温筳的猜测,沉吟着道:“现在倒是确认了罗贡与温致魏私下里怕都是太子一系,且那西疆王子恐怕也有牵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温筳看着闻淮卿皱眉思索的模样,忙追问道。
下意识摩挲了两下温筳的指尖,闻淮卿犹豫道:“胖掌柜不过是底下的人,知道的消息都不大具体,倒是隔壁茶楼的掌柜,知晓的多一些。”
“我派了暗卫去查,可茶楼掌柜似乎格外谨慎,从不留下密信之类的把柄证据,若是强行将人带到牢里,一来怕打草惊蛇,往后更难查。二来那掌柜要是咬死了不说,也是没有别的法子,到时候怕是不好交代。”
温筳抿了下唇,被闻淮卿话里的意思勾住了注意,一时也没察觉他拉着自己的指尖玩得欢,想了想,一针见血地问道:“与茶楼掌柜传消息的人是谁?”
“是尚书府的温流。”
闻淮卿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摇头道:“不过既然茶楼掌柜那里查不到证据,温致魏那个老狐狸就更不会留下证据了。”
话虽如此,不过也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
温筳目光闪了闪,试探般问道:“那你说,要是我能扮成温流去套茶楼掌柜的话呢?”
总归她在尚书府也呆了许久,见过温流不少次,模仿他也并不是太难。
闻淮卿拉着温筳的手下意识一紧,眸色渐深。
这个主意他不是没有打过,他知道温筳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这到底不是当初尚书府里捉弄温楚与温夫人时候的小打小闹。
除了样貌要毫无破绽,若是行为习惯有了变化,也会让人看出端倪。
若是以往他不曾喜欢上温筳也就罢了,为了查清楚,他可能还会请求温筳帮忙,可眼下他却已经不敢叫温筳轻易冒险。
思虑片刻,闻淮卿皱着眉,想寻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我记着,你那易容术也是能用在旁人身上的?”
温筳哪里会听不出闻淮卿的意思,心中泛出一股暖意,笑着安抚他:“是可以。但除了我,你能用的人里,没有比我更了解温流的了,是不是?”
这话一出,闻淮卿脸色更加难看了些,想也未想道:“我让楚复去跟着温流,看上几日,也就了解了。”
温筳心下无奈,声音里却带着止不住的欢喜,她自然知道闻淮卿这是担心她,但该做的,还是得做。
“可看上几日,万一叫温流发现了呢?”温筳抬眼看着闻淮卿,正色道,“机会只有一回,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
闻淮卿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不舍得温筳以身涉险,只能撇开眼不看温筳,难得任性不满地道。
“总还是有别的办法的,再不行,干脆也寻个由头将那掌柜下了大牢,叫父皇自己去头疼给罗太师的交代,总归这差事也是他给的。”
“子璋,你不信我吗?”温筳反手握住闻淮卿的手掌,将他的脸转回来,看着他定定地问道。
闻淮卿被温筳强行转过头来,双目中盈满她的坚持,良久才叹息一声,同意了温筳的想法:“罢了。不过你得带上我一同去。”
“那是自然,我还是很怕死的。”温筳见他答应,眼角眉梢便露出一丝笑意来。
“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还这么高兴?”闻淮卿无奈地道。
温筳唇角上扬,颊边的梨涡仿佛能甜到人心底:“旁的危险事,我当然不高兴,可能帮上你的忙,我却很高兴。”
她言语直白地让闻淮卿一愣,心底复杂难言,酝酿出酸胀又热切的感觉。他半晌才叹了一声,将温筳拉近怀中,说不出话来。
天边的日头不知何时,从层层叠叠厚实的云堆里冒出了个头,烘得人心头微暖。
因着与温筳定好了计策,闻淮卿警告了胖掌柜一番,假装只是因为店铺里的胭脂有毒一事才抓了他,温筳前来澄清之后,便将他放了出去。
半点没有察觉到不同寻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