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端把椅子来!”
温瑾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地抚了衣袖,无视胖掌柜抽动的面庞,当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原本她就对宋绣锦更信任些,现下才想起来她的表妹。自然更要留下来给宋绣锦撑腰,免得有些人仗势欺人。
更何况,她倒要看看,占了她母亲嫁妆铺子的温思渺是有什么能耐!
“既然掌柜的请了差役来,宋小姐也不必着急,便是尚书府的人,也不能不讲公道。”
宋绣锦觑她一眼,知晓温瑾应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多言,只点了点头表示多谢,面色和缓些许。
温筳悄悄扯了把闻淮卿的衣摆,示意他去看木架上摆着的各款胭脂盒子。
对上闻淮卿不明所以的眼神,温筳无奈地将他扯近些许,拿下巴点了点对面她方才偷偷过去看了的,木架第二排的玉盒子,小声道:“你可发现了什么问题?”
亲昵的姿态令闻淮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跟着温筳的视线看过去,半晌才迟疑道:“颜色比起那掌柜给你看的更艳丽些?”
孺子可教也!
温筳点了点头,低声对他道:“我进铺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凡是衣着华丽的,小厮们都不会叫她们去瞧那一排的胭脂。”
“反倒是衣着普通,神情也不大自信的姑娘,那些小厮伙计,就会格外热情的跟她们推荐第二排的那些。可那一排的颜色分明是颜色最为亮丽的!”
温筳看向胖掌柜的眼神中划过厌恶。
“原本我还想不明白,这会倒是看懂了。这些人,为了银钱竟然连这种恶心事都做,半点不知道姑娘家的脸是有多重要!我非叫他们吃些苦头不成!”
“我帮你。”闻淮卿捏了捏她气愤鼓起的面颊,温声道。
尚书府离这条街并不太远,这铺子又是温思渺费尽心思从温楚手里头抢下来的,往后要成为她的嫁妆的!她将此看得极重,因此来得也格外的快。
“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尚书府的地方闹事?”
近来温思渺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往常的隐忍俱都消失不见,加之她对胭脂铺子里东西格外有信心,认定了宋绣锦是故意寻衅生事。
因此才跨进门来,就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待到看见铺子里头端端正正坐着的温瑾,才顿时哑了声。
她变了变脸色,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上前假作亲热礼道:“竟不知大姐姐也在,早知如此,哪里还用得着我跑一趟,由着姐姐处理就是了。”
言罢,便回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前来报信的小厮一眼,没用的东西!连个消息也讲不清楚,害得她平白丢了脸。
被瞪的小厮茫然地看着温思渺,分明就是她自己才听了个头,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与他何干?
不过这样的话,小厮是不会说出口的,唯唯诺诺地垂头垂头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