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中,丝竹弦歌不绝于耳,红衣丽人步履款款,身带香风,眼波流转媚意如丝。爱.阅.读w/w/w..c/o/m
闻淮卿面上扬着笑,眼底却丝毫没有兴致。和歌看出他的心不在焉,笑意一僵,神情带着些许不满。可只是一秒,便再次扬起醉人的笑容。
“殿下这几日都不爱来找我了,可是觉得和歌无趣,腻了我了?”和歌身子一软,就要往闻淮卿身上贴去。
闻淮卿不动神色地侧了身,借着端茶的动作躲过和歌的身子,笑道:“怎么会呢?只是最近大哥不在朝中,父皇压了不少事下来,有些忙碌罢了。”
说完,端起了茶盏,借着茶盏的遮掩,冷了眼神。
“我才不信。”和歌耍脾气般撇过头去,却咬着唇,将自己姣好的侧脸露在闻淮卿眼前,眼中氤氲着委屈的水雾,
“若是当真腻了,当初又何必将我带回府中,不如让和歌被人欺辱了去,也好过给了我希望,又叫我独守空房。”
早前闻崇鸣无意间查到,闻淮卿母家林将军府上有一支世袭的暗卫,他担心自己地位不稳,便动了心思想要送个细作进三皇子府。
若是闻淮卿起了异心,正好借此将那暗卫夺为己用,再借此铲除了他。
和歌便是闻崇鸣借着闻淮卿风流浪荡的名声,精心选出来的。借着两人一道上街的功夫,闻崇鸣故意安排了和歌被“生父”出卖,险被欺辱的场景。
以闻淮卿假作的风流性子,自然是如闻崇鸣所愿一般,将和歌救下来带回了府中,一住便是许久。
“你何必这般多心,我这府上,除了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人?”闻淮卿柔声劝哄道,“我若真腻了你,也无旁人可找的。”
和歌闻言便破涕为笑,脸上带着红晕,魅声就要去抚闻淮卿的胸口,最好是能哄着他宽衣解带,共赴云雨。
“殿下,金大夫有事寻您。”外头楚复一板一眼的禀告声,令和歌的玉手一顿,也打断了闻淮卿手掌暗暗伸到和歌后颈,想要将她打晕的动作。
“殿下~”和歌不甘地娇嗔道。
顺势拿她身后的手拍了怕和歌的肩,以作安抚,闻淮卿才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晚些时候我再来陪你。”
言罢,便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如同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般。
和歌愤恨不甘地扯了扯帕子,心中恨透了再次打断她的楚复。连窗外长长短短的暗哨声,都许久才听见。
匆忙屏退了下人,和歌才警惕地打开窗子,让外头的黑衣人跳将进来,又飞快地将窗合上。
“这还没到传信的日子,你怎么来了?”和歌脸色不大好看,出口的话里也带着几分冲意。
黑衣人探究地看了她两眼,才冷冰冰地质问:“殿下让你进三皇子府的目的,你还没忘吧?”
和歌脸色一僵,半晌才恶声恶气道:“自然没忘,可三皇子府瞧着并无异常,我又能如何?”
“并无异常?”黑衣人咀嚼这四字,声音里透出一份难言的阴冷。
“原本有可能藏有暗卫信物的温家女已死,死前却私下里与三皇子关系极好,如今暗中又出现了一股新势力,在追查当年慧妃之死。”
“近来殿下几个暗桩都被人捣毁,行事作风分明就是林家暗卫的手笔。你却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探到。”
被同级如此斥责,和歌自然格外不满,辩驳道:“或许,是温家女将那信物交给了旁人,二皇子殿下那般追求她,许是他们早已私下定了情的。”
黑衣人嗤笑一声,仿佛在嘲讽和歌的愚蠢。
“若当真在二皇子的手上,你以为殿下如今还能安生坐在那个位子上?二皇子会放着不将殿下拉下马,而去追查慧妃死因?蠢货!”
和歌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述说。黑衣人警醒地看了她一眼,出言道:“莫非,你当真爱上了三皇子?”
心底最深处的隐秘被人活生生地戳穿,和歌猛然攥紧了衣袖下的手,勉力稳住声线,缓声道:“怎么可能,和歌这条命都是殿下的,怎么会看上殿下的敌人。”
“最好如此。”黑衣人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会,出言警告,“殿下已经没有耐心了,若是月底之前,你仍旧没有打探到消息。”
心中的同情转瞬即逝,黑衣人顿了一下,继续道:“到时候就别怪殿下不将这个月的解药给你了。”
和歌下意识一抖,哑声道:“知道了,我会再去试探。”
深深看了她一眼,黑衣人便转头推开窗子,如同来时一般跳出去,转眼消失在院墙后。
后园边上的草庐里,金大夫撵着一小片漆黑的药渣,皱着眉嘀咕半晌,瞧见了大步走来的闻淮卿,才放下手,拿帕子擦了擦。
“这方子可是有问题?”
在来得路上,楚复已经将温筳久病,生了怀疑,派人送来药渣的事与他讲了一遍,闻淮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