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对罗成镜似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愫。
虽然她暂时还不知道梧叶听到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万一是真的,以罗成镜虚弱的身子,被喂了药带进厢房。
但凡出点差错.....以罗成镜这些日子来对她的照顾,温筳自问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论如何,她都要去探上一回。
“我有一事想请姐姐帮忙。”温筳打定了主意,对着封枝一礼,道,“现下有一事需我往西厢房去一趟,可否请姐姐去前头请三皇子殿下随后过来?”
封枝扶住温筳,看着她的双眼问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此事与宫中贵人有关,我暂且无法告知姐姐缘由,还望姐姐见谅。”
温筳尚不知事情真假,哪能将这般落人话柄的事情直言出来,去寻闻淮卿过来,也是为了避免当真与闻溪玉产生冲突,不能脱身。
要不是她急于先去寻罗成镜,也不会将此事托付给封枝。
“好,我答应你。”封枝顿了一下,听着温筳靠近过来与她低语几句,才转头出门,嘱咐道,“妹妹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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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和长公主府有东西两个厢房,女客大多会被安置在东厢房,西厢房则多是男客,两边相距不算太远。
温筳却因心中焦急,觉得这段路格外漫长。
“你与我分头去寻,若是瞧见兄长孤身一人,便将他带出西厢房。”
好容易瞧见了院门,温筳对着一整排的屋子皱了下眉,转头吩咐梧叶道,“若是他身边还有旁人,你便来寻我。”
梧叶点头应下,便与温筳分道扬镳。
那两个婢女将地址说地含糊,温筳只能一间一间地推门去寻,暗中祈祷闻溪玉尚没有过来。
天气寒凉,罗成镜打了个哆嗦,从床榻上转醒过来。屋里头点着的熏香气味醇厚,叫罗成镜心底里蕴起一阵燥热。
“长怀,长怀。”
罗成镜哑着声唤了两句,却半天没听着动静,他按着有些胀痛的额角,恍惚想起来。
方才他饮了两口茶水,觉得身子燥热发胀,脑中昏涨,竟有些发病的征兆,长怀随着带路的下人将他送过来,便出去寻大夫了。
罗成镜口中干涸,他咳了两声,久等不见长怀回来,便撑着酸软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却脚下一软险些摔在地上,心底的火气却越烧越旺。
有什么不大对劲,罗成镜捏了捏拳,脑中忽然闪过奉茶婢女心虚的神情,冷色冷淡下来。
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条缝,罗成镜心中一凛,暗暗蓄力,待来人转过遮挡的屏风时,勉力一把将人按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