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一连两三日的热闹,连院子里的花都开得格外娇嫩。??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温楚近来可谓是春风得意,过去需要她小心讨好的温棠丢了命,遭人唾弃。她却一跃成为了状元郎的嫡亲妹妹。
这会儿长辈们坐在前院里吃席,放了各家前来攀交情的公子小姐们在后院里玩闹。被一众贵女恭维着,温楚勉强抑制着面上得意的笑,偶尔谦虚两声。
“嗤,不过是个不得势的二房,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孙安芷冷嘲一声,“要真是能耐,怎么听说今日这宴,都是温家大小姐一手操办的,根本没二房什么事。”
说完便要掠过众星拱月的温楚,走到湖对面去。
自温棠死后,温孙两家闹得颇有些僵硬,今日孙安芷本不想来,却听了消息得知二皇子要来,才厚着脸上了门,她已经许久没有进得二皇子的府门了。
念及此,孙安芷心情十分抑郁得去寻温筳的身影,就瞧见她独自一人站在边上听个其貌不扬的小厮说话。
而孙芷安这幅格外不以为然的态度气煞了温楚,好半天才挑起抹虚假的笑来,讽刺道:“我们本就与大房亲如一家,伯父又看重我兄长,才格外厚待他,连这宴席也一手操办了。”
她拿帕子盖住嘴角笑意,缓慢而又恶毒道。
“哪里像孙姐姐,家中没有嫡子,庶子也没甚出息,耍了手段娶了我四姐姐,却又害死她。转头就只顾着撇清责任,也不知往后孙姐姐与孙家,都能靠着谁去。”
旁人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会,权衡之下又围去温楚身边了。温行知生的芝兰玉树,若能讨好了温楚,往后嫁进温府,也很是不错的选择。
孙安芷恨恨咬牙,眼角瞥见温筳似有离去之意,一番计较,仍打算跟上去。
她父亲又不及温致魏官位高,以往不过是仗着做过闻溪玉的伴读,与闻于瑾青梅竹马的情分,才能作威作福。现下她名声有瑕,闻于瑾是她如今唯一的翻身稻草了。
“我不及五小姐伶牙俐齿,只知道往常四小姐与你关系极好,如今你却没有半分为她伤心的模样。”
连样子都不装一下的蠢货!
“愿五小姐往后还能一直这般得意,莫要如同四小姐那样从高处摔下来。”孙安芷冷冷一笑,匆匆说完,便转身去追温筳。
温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咒骂于我?”
可眼前哪里还有孙安芷的身影,只一众贵女干干笑了两声,可温楚看的出来,这些人到底不如方才来得殷勤了,气得几乎搅碎了手中的帕子。
温筳心脏跳得飞快,脑中各种杂音哄闹成一团,一路裙摆翩飞,要走穿湖边往枫芷院去寻温夫人。
“温筳,你站住!”孙安芷提着裙摆,跑得气喘吁吁。
她这样端丽优雅的贵女何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孙安芷暗暗瞥了眼远处缓步走来的模糊人影,她与他相伴十多年,再远的地方,也能一眼辩出闻于瑾的模样。
孙安芷定了定心神,知晓自己也许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她年纪也不小了,上回在寒山寺又牵扯进了那样的事。
今日若是不成,父亲怕是就要将她嫁出京去了,想到要与闻于瑾相隔千里,再不能相见,她就觉得恐惧。
孙安芷看了眼边上的湖水,又瞧着这地方虽没什么人,不远处却就是众人吃宴的地方,心中一动,忽然有了计较。
“温筳,你在寒山寺时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才让孙明严将你认成了温棠,在厢房里放过了你?”孙安芷一手拽住温筳的手腕,背对着闻于瑾低声询问。
温筳刚得了暗卫给她带来的关于宋明茹死因的消息,正急着去求证,谁知竟被孙安芷拦了下来。
她稍惊了一下,以为仿妆的事被看出来了,却见孙安芷并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才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觑向孙安芷。
“我虽然与四妹有两分相似,却根本没去过什么厢房,孙小姐莫不是得了癔症?”
反正她打死了不认,孙安芷还能拿出证据来不成?
被温筳这么看着,孙安芷脸色黑了两分。眼看闻于瑾就要走到跟前了,她来不及多想,咬牙隐晦一推温筳,自己就要向湖里摔去。
温筳猝不及防,下意识拽了她一把,却因昨夜下了写雨,湖边青草滑脚,只来得及将孙安芷甩回地上,自己踉跄两步哗一声落进了湖里。
“三小姐!”闻于瑾跨步上前,被这变故惊得一懵。顾不上别的,脱了外头的罩衫就要往湖里跳。
孙安芷也被吓住了,她原本是想自己摔进去好叫闻于瑾救了她,以失了清白的名义逼闻于瑾娶自己,谁知道掉下去居然成了温筳!
眼看闻于瑾还想下去救人,这怎么行?
孙安芷眸光闪烁,焦急地一把抓住闻于瑾的手,挤出眼泪慌乱哭泣:“殿下,方才三小姐推了我,却不知为何自己掉了下去,若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