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棠不该嫁给孙家那个废物,谁都逼不了我,父亲也不行。шшш.lσveyùedū.cōm若是父亲执意如此,我就将他暗中勾结皇子,诬陷将军府的事捅出去,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书房中,温致魏看着底下跪着的奴婢,眸子瞬间清明而凌厉。
“她当真这么说?”温致魏看着地上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连芯,嗤笑一声,“倒像是我的性子,可惜了。”
连芯将头垂得更低,要不是温棠逼着她,她怎么也不敢将这话递到温致魏跟前来,现在她却只能祈求自己不要因此被过分迁怒了。
风轻云淡地斜了温流一眼,温致魏折身拿起案上的庚帖,道:“吩咐下去,将四小姐关在院里,由她去闹。”
“出嫁之前都不许见人,包括夫人。”温致魏眼中闪过一丝冷色,看向连芯,冷酷道,“将这丫头处理了,再选个听话不多嘴的过去。”
连芯脸色大变,见温流应承后,就朝她走了过来,忍不住跪着后退:“老爷饶命,奴婢绝对不会多嘴的,求老爷放过奴婢吧。”
温流不为所动,拽住她的一条手臂就将她拖了出去。
“不自量力。”温致魏轻嘲一声,又将庚帖扔回了案上。
他原本还不敢肯定她是否瞧见了那些文书,想着到底是疼了不少年头的亲生女儿,不如放她一马,却没想到温棠非得自作聪明跳出来承认。
温致魏侧过头,半张脸掩进阴影之中,叹息道:“既然如此,棠儿也别怪父亲心狠手辣了。”
棠梨院的大门就这么给关上了,温夫人寻了温致魏不少趟,都被避开了,气得她在院里头日日落泪。
自然也没人察觉温棠身边的贴身婢女又悄无声息地换了人,至于连芯的下落,当然也不会有人关心。
晃眼已到月初,因温棠的婚事定的匆忙,仪式上便简略了不少,但到底是尚书府头回嫁女,府上来的宾客依旧不少。
温筳听着外头热闹的声响,换了一身百蝶穿花的百褶裙,搭着浅粉罩纱上衣,显出两分不同以往的娇嫩。
逗过了冲她好一阵撒娇的小奶犬卿卿,温筳才踏着噼啪的炮竹声往温棠院子里去。
温筳来得有些晚了,不说温瑾与温思渺早已在了,就连隔房的二夫人与温楚,也已经等在了温棠房门外头。
偏这样的喜日子里,温夫人脸色是遮掩不住的憔悴,她淡淡扫了温筳一眼,并未开口指责,只眼巴巴地盯着被锁住的房门。
“妹妹来这儿。”
温筳一眼就瞧见了朝她招手的温瑾,眉眼微弯迎了上去。
温夫人没有嫡子,庶出的温宁陌又尚且年幼瘦弱,因此赶来背着温棠出嫁的,是二夫人膝下温行知。
“棠儿。”温夫人见下人将门打开,就要往里冲进去,却被温流硬生生给拦了下来,只让温行知一人入了内。
“我是棠儿的母亲!他凭什么不许我见她!”温夫人声声泣血,到底念着这是温棠出嫁的日子,没哭出声来。
温流令婢女拉住温夫人,冷硬道:“老爷有令,属下不敢不从。”
盖了大红盖头的温棠,被温行知背在背上,一言不发地掠过殷殷切切的温夫人,就这般出了尚书府的大门。
温筳皱眉看着温行知将温棠送进花轿,帘子落下前,温棠似是没了支撑一般,软软地倚靠在了花轿壁上,喃喃低语:“有些奇怪。”
“她出了嫁,家中便少了个寻你麻烦的人,怎么瞧着你还不大高兴似的。”温瑾见她皱眉,靠过来小声说道,“小心母亲见着了恼恨于你。”
温筳抿了下唇,避开温夫人的视线:“我只是有些奇怪,父亲要她早些出嫁也就罢了,为何要将她关起来,连母亲都不给见?”
“许是怕她闹腾,惹得母亲心软?”温瑾随口道。
温筳摇了下头,心底仍有些怪异之感,却还是附和了一声:“许是我想多了吧。”
次日一早,尚书府里尚残留着大红挂饰,疲累了整晚的下人们,也显得不大精神。温筳是被外头尖利的吵闹声给惊醒过来的。
“豆沙,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温筳迷迷糊糊地掀开床帘,打了个哈欠。
刚去探了消息回来的豆沙应声便推门进来,顺手叫人打了水来给她净面。
“听着是孙府里来的人,说四小姐出了事,想叫人去将四小姐领回来,夫人差点没疯,喊了护院要将人赶出去。”
“这是出了多大的事,才成亲就要把人送回来?”温筳也没多想,下了床干脆打算着起身去看。
豆沙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四小姐没了,孙家人说是小姐不想嫁人,一早服了毒,只是没想到晚上才有人发觉,四小姐却已经独自死在了婚床上。”
“你说什么?”温筳被这消息震在当场,徒然莫名打了个寒颤。
匆忙忙梳洗完毕,温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