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在殿下相助下取回来的信物。爱/阅/读”谈及正事,温筳控制住心绪。
虽然有些目光仍缠绕在铜哨上,十分不舍,毕竟也算是个保命符了,但温筳仍咬着牙痛快地递到了闻淮卿跟前。
“说是林家暗卫都是只认信物不认人的,殿下将它拿回去,也好早日为林将军平反。”
闻淮卿看着她,没了伪装的轻浮,目光柔和下来:“舅舅既然将它送给了你的母亲,我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温筳举棋不定:“可它在殿下手中,比在我这儿用处大。”
“宅院深闺,比起朝堂,更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闻淮卿将她摊开的掌心合拢推回,“虽说你的易容之术出神入化,但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而且我身为皇子,哪怕母妃早逝,又从未表现出过对皇位有心的模样,便是现在连外家的助力都没了,不还是我那些兄弟眼中的威胁?你若将它还给我,说不定反倒容易成为我的把柄。”
见温筳眼中浮出担忧,闻淮卿转道:“况且我能平安活到今日,还能没点保命的手段?就你看到的楚复秦严他们,当世能敌得过他们的高手,也不出一掌之数。”
听着这话,温筳稍稍放下点心,就飞快地将铜哨收进了怀中。对闻淮卿也升起了一阵同病相怜之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留着它了。往后要是你有需要,就让楚侍卫来寻我,我替你去吩咐暗卫。”
温筳没看见闻淮卿眼中闪过的得逞般的笑意,要是瞧见了,说不定她就不会这样打着包票主动将自己送进了闻淮卿的口中。
她哪里知道,闻淮卿早就虎视眈眈许久,就等着她送上门来,好一口叼进自己的狐狸窝中了。
“那我就多谢三小姐关照,不计较我方才的无礼之处。”闻淮卿心情大好,连打趣作揖的模样都格外清俊温润。
“不计较不计较。”温筳干笑两声,本想再多说两句,挽回一下方才出的糗,最好能叫闻淮卿忘记吃醋这一茬。
却在闻淮卿越发温和的眼神中消了声,告罪一声便从皇子府侧门落荒而逃。
过了好一会儿,温筳才捧着仍旧微微发烫的面颊懊恼。
“过去什么样的小奶狗小狼狗没见过,不就是被看一眼么,你心虚什么?!现在肯定是被他嘲笑了。”
豆沙隐约听见温筳的嘀咕声,茫然问了句:“小姐可是想养狗了?可要告诉大小姐,让她为小姐寻一只来?”
“不用!”温筳立即反驳,见豆沙疑惑的模样,才觉自己反应过度。
咳了一声,温筳捋了下衣袖,严肃道:“你要是喜欢,也可养一只。我不在的时候还能看家护院,挺好。”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长的像狐狸的,旁的不要。”
虽对这要求有些奇怪,但向来忠心耿耿又不爱计较的豆沙还是应了下来。温筳才满意地端坐好,等着马车穿过这条街,便能到了尚书府。
正在这时,马车却急停,毫无防备的温筳差点被甩出车厢。好容易稳下身心,因这异常熟悉的情形,而有些恼怒的温筳才吸了口气问:“怎么回事?”
“回三小姐,前头似是起了争端,围了好些人,马车过不去。”
车夫也有些委屈,往常这街道都是畅通无阻,谁知道他才转了个弯,就看到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堵在了路中,骑马行路的都无碍,偏这体型偏大的马车是过不去的。
“小姐,似是宋府的人。”豆沙出去,站在车辕上,透过重重人头,一眼就看见了包围圈中愤愤不平的青年男女,长得与宋明茹有几分相似,便犹豫着道。
“宋府?”温筳瞬间想到生母宋明茹。
奇怪的是,不论原书中,还是温筳的记忆中,乃至温瑾口中。都甚少提到这个本该是她们姐妹助力的外家。
“正是小姐外祖家的公子小姐。”隐约听得那处有人叫嚣着喊了声宋安辰,豆沙回头肯定道。
“既然是我外祖家,为何从未见过宋家的人?”温筳从马车上下来,吩咐车夫一旁候着,才带着豆沙往前挤去。
豆沙一边小心护着温筳,免得路人冲撞了她,一边答她。
“奴婢那时年幼,只听说夫人在时,宋老太爷官至太子太傅,温宋两家关系尚可。待到夫人得病去世,夫人的兄长宋德源带人上门大闹了一场,断言与温府老死不相往来,连二位小姐都不再管了。”
“后来宋府渐渐没落,老太爷辞官之后,更是举家搬离了京都,就再也没有过消息了。”
温筳皱了下眉,直觉此事许是与温瑾心心念念的宋明茹死因有关,便打定了主意上前去见一见她的表兄妹们。
好容易挤上前,温筳就听见一道语含不屑的尖细女声。
“我道是什么人呢,不过是一介白身,也敢妄议朝堂?”
温筳闻声看去,说话的女子锦衣罗裘,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