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可别小看了它。{?爱阅读m.}我林家暗卫一十二人,除了铺子里的二子,余下十人是什么身份,藏于何处,连我也不清楚。若有需要之时,吹响此哨,自会有人前来。”
“那可都是与我不同的,他们是只看信物不看人的死士。”何掌柜叹了一声,稍有黯然:“若非我们如今已经不算将军府的人,哪里会让将军被冤,满门皆亡。”
见温筳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铜哨捧在手心,何掌柜露出满意的神情。
“若是我想将它交给林将军的外甥三皇子,是否也算物归原主?”温筳觉得这东西虽好,却有些烫手,犹豫着看了眼何掌柜。
何掌柜垂下了眼睛,令温筳看不清神色:“我已将它交给了三小姐。要如何处置,全凭三小姐一句话。”
待上了回府的马车,温筳捏着铜哨垂眸半晌,随后将它收好。
“豆沙,去三皇子府上。”
“是,小姐。”豆沙出去吩咐车夫,温筳借着掀开帘子的一瞬光景,看着车马嶙峋的热闹长街,唯有琳琅阁突兀而清冷,魁梧的的何掌柜站在门边,令人看不清神情。
三皇子府。
“殿下,皇后娘娘又派陈公公送了宫中新进的贡品来。”秦严站在门外,向屋内笙歌曼曼的闻淮卿禀告。
闻淮卿披散青丝,斜躺在美人榻上,冲屋中歌女莞尔一笑,格外风流:“将东西收进库房,就说我身体不适,就不进宫谢恩了。”
秦严一顿,躬身应是,便退去了。
“三殿下这般敷衍皇后娘娘,就不怕娘娘不高兴,降罪于殿下么?”舞女和歌踩着乐声跳到闻淮卿跟前,一个旋身倚在了他怀中。
“母后宫务繁忙,哪里有时间与我计较。”闻淮卿牵着她大红的水袖,不着痕迹起身离和歌远些,才朗声而笑。
清俊容貌看得和歌双目痴迷,羞红了脸,暗暗扯开一点衣襟,就要推着闻淮卿向床榻而去。
“殿下,三小姐来了,正在偏院等殿下。”
秦严去而复返,令和歌的动作一顿,继而十分气恼地娇嗔了闻淮卿一眼:“这三小姐是谁呀?竟有这么大面子,未经通报便直接进了皇子府。”
闻淮卿点了下和歌的鼻尖,宠溺道:“那可是我看上了许久的小美人,好容易送上门来,你可不许坏我好事。”
“殿下~”和歌眸中水光一闪,冲他娇嗔道。
闻淮卿趁此理好了衣衫,戴好发冠便带着兴味的笑容出了门去,徒留和歌在后头气愤不堪。
偏院。
皇子府的下人将温筳领进屋,让她一人待在屋中等候,便悄无声息地退去。温筳本就心绪不宁,方才又听楚复说,闻淮卿正与舞女作乐。
她久等闻淮卿不来,不知为何心生烦躁,忍了一会打算转头离开,便觉一阵脂粉香气从她身后靠来。
“三小姐上回帮了我,现在可是来讨赏的?”闻淮卿走进偏院,就瞬间没了方才的浪荡模样,含笑看向温筳时,十分有清俊贵公子的气质。
温筳退后,想离那脂粉气远一些,疏远地行了一礼:“臣女不敢,要不是殿下相助,也不会让二殿下亲自来温府,帮助臣女取信了温棠。交给殿下的文书,不过是我的回报。”
闻淮卿皱了下眉,试探着靠近温筳两步,就见她变了脸色,退的更远,才迟疑着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为何忽然与我这般生疏?”
“殿下多虑了,臣女与殿下身份悬殊,本就不应该逾距.....”
温筳垂着眼睑,一板一眼地生硬叙说,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心中不适,只想着离闻淮卿远一些。
闻淮卿沉了脸,上前直接捏住温筳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你一定有事,却在瞒着我。”
喉中话语梗住,温筳茫然地冲他眨了两下眼,莫名有些委屈,偏过头小声嘀咕:“我....我只是自幼嗅觉敏锐,不大闻的惯浓重的脂粉味。”
话刚说完,温筳就觉耳根发烫,却没看见闻淮卿眼底的光芒骤亮:“三小姐,莫不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温筳心虚之下,猛然凑近到闻淮卿的眼前,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双眼。
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闻淮卿脑中忽然冒出这句话,心中狂跳不止,这下面颊泛红的反倒变成了他。好在他几次见过温筳跳脱的模样,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将面上粉红压了回去。
刚要开口解释,闻淮卿就瞥见门外露出一角鲜红裙摆,正是方才和歌所穿。
他改了主意,将温筳一把推坐到太师椅上,目含深情,温柔缱绻:“若非吃醋,三小姐怎么不如往常一般与我亲近了?”
温筳眼中闪过迷惑,就听闻淮卿贴在她耳边,轻声而飞快地道:“劳烦三小姐配合些许。”
听到这话,温筳一愣,勉强克制住转头打量的冲动,十分上道地露出冷淡不满的神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