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廊门,刚露出书房一角,温棠尖利刻薄的声音便传进温筳耳中。Шww.l○ve?ueDu.С〇М
“一大早就私自出府,放荡不堪!也不知道二殿下看上了你什么!”温棠冷哼一声,鄙夷地上下打量温筳一眼,“不过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想起邀请她吃茶的孙家小姐,与她一同定下的计划,温棠压下眼中充满恶意的兴奋,扭头与温筳擦身而过。
温筳被一阵奚落,发热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她望了眼书房的白墙飞檐,檐下一如既往地站在不少护院。
她若是直接向温致魏索要发簪,岂不是暴露了自己?温筳难得觉得温堂的讽刺也有些作用。
眼看着温棠带着不少仆婢的招摇身影渐渐远去,温筳摇了摇头,转身回院中去,此事怕是还需从长计议。
天色擦黑,豆沙进屋揭开灯罩,将烛火点燃。
“你去外边守着吧。”温筳半掀着被角坐在床边,捧着特意从温致魏书房中寻来的野史杂记,目光却放空了。
出神想着,她今日让豆沙去了三皇子府,将林家暗卫的线索可能在何掌柜手上的消息告诉闻淮卿,也不知他会作何想法。
豆沙躬身退去。
烛火跳动间,将温筳的侧颜映照得格外柔美。
却不知她的窗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孙明严摸了下怀中方才温棠交给他的绣帕,壮了壮胆,猛地从窗口跳了进去,少女屋中的馨香扑面而来,熏得他有些晕乎。
温筳听着动静刚转过头来,就被一只暗黄粗糙的手掌捂住了嘴,压倒在床上。
“唔!”温筳一懵,反应过来立刻拼命挣扎,想要引来屋外豆沙以及其她婢女护院的注意,却半晌没听到动静。
心底的恐惧不断蔓延,温筳听耳边一道黏腻油滑的声音响起:“别妄图反抗,四小姐早为我安排好了。三小姐应该也不想被人撞破吧?”
孙明严说完又嘿笑出声:“想不到我一个庶子,也有将尚书府的嫡女压在身下的时候。”
双手被禁锢在床沿,温筳根本挣脱不开,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獐头鼠目的孙明严渐渐靠近她,令她胃中泛出酸水,恶心欲吐,拼命偏过头去想要躲避。
得了温筳送来与暗卫有关的消息,闻淮卿一时睡不着,便干脆起身夜探尚书府。哪想他刚翻进院子围墙,一眼就看见了温筳大开着的窗户,守夜的护院早已不知所踪。
刚一踏进房门,闻淮卿看着眼前的景象,面色徒然一变。
温筳正胡乱踹踢,眼中不可抑制地冒出眼泪,下一秒,身体上方原本紧紧压制着她的孙明严一僵,瞪大了眼睛向一旁摔去。
“可有受伤?”闻淮卿一掌打晕宋明严,将他推在地上,顾不得心中徒然升起的巨大愤怒与心焦,下意识地上前查看温筳。
直到眼中被闻淮卿焦虑的面容占满,温筳才哆哆嗦嗦地回过神来,拽住他的袖子咬牙无声将泪淌完。
闻淮卿心中似是被蛰了一下,猛地一疼,待将她揽进了怀中,才后怕地回过神来。好在他来得及时,若来得晚些,温筳岂不是.....
他神情一凛,看向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孙明严时就脸色极为难看了。
倒是温筳,从被强行压制的恐惧中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正在闻淮卿的怀中,噌一下红了脸,轻咳一声推开他,娇嗔道:“嗤!三殿下不去做贼真是可惜了。”
见她无事,闻淮卿松了口气,也有心情与她玩笑。便掀唇一笑,凑近温筳,眼神勾人沉醉,“这不是正在做贼么,夜探香闺的......采花贼。”
同是凑近,闻淮卿却没有方才那般令她恶心绝望,反而让她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迟疑了一下,温筳伸手推开闻淮卿的脸,却在触及他温热的面颊时手指一颤,猛然收手。
耳边响起闻淮卿的轻笑声,温筳狠狠咬唇克制。闻淮卿拇指按住她的唇角,低沉的声音似有勾人心魄的魅力:“别咬,会疼。”
温筳.....差点连舌头都咬下来!
闻淮卿忍不住又笑出声,收手不再逗她,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正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接过水杯猛灌了一口,温筳才觉缓过气来,转头去看地上烂泥一般的孙明严,心中又是一阵反胃,半晌才厌恶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不过他方才提到了温棠。”
狠狠握紧了杯子,温筳眼中闪过冷意:“一定与温棠有关,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闻淮卿闻言皱着眉,踹了一脚孙明严,正好让他翻过身来,露出来正脸:“我见过他。当初孙家小姐被送进宫陪伴十妹的时候,他也曾跟着来过。是孙府的庶长子,却不大受喜爱,往常总跟着那孙安芷身后,满脸的狗腿样儿。”
“这么说来,这事儿又与孙安芷有关系?”温筳有些气愤,不过就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