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来二姨娘果然教得好女儿!”温夫人咬牙切齿,“我便替你推了这婚事!晚些我会禀告老爷,你的事往后我也不会再管,由得你姨娘去操心!”
“母亲!”温棠不可置信地惊呼。Шшш.LOVEYUEDU.?Om
温思渺松了口气,伏跪下去时嘴角悄然勾起,片刻抚平:“多谢母亲。”
不枉费她打探得知,温瑾会带着被放出来的温筳路过,故意激怒心情不顺的温棠,借着当初给温筳递了个消息之事,温筳就不会放着她不管,她果真赌对了!
温思渺神情中带着微微的窃喜,猛地对上温筳的眸子,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淡漠。忽然有些心慌,垂着头退到一边。
“既然二妹妹的事情了了,那我与三妹也回去了。”温瑾带着温筳起身告退,温夫人抚着气疼的胸口,不耐烦地打发她们。
“三妹。”才出正院门,温思渺喊住温筳。
温瑾抬眼冷冷看她一眼,“二妹妹何事。”
温思渺犹豫片刻,今日之后温筳怕是对她起了防备,到底温瑾手中还握着些许管家权,早些知会说不定还能卖个好。
她咬了咬牙,上前靠近温筳,悄声道:“我前几日路过父亲书房,曾见二皇子侍从卫戍,偷听到他夸赞父亲办事爽利,竟抓到了林将军的把柄,说不定还能顺便将三皇子拉下马,等事情了结,二皇子便娶你为妃。”
温筳惊异不已,正要再问,温思渺就垂首退后两步,“多谢大姐与三妹出手相助,思渺先回了。”
“不必担忧。”温瑾伸手握住温筳,“你若当真不愿,我便去求献王。”
温筳没有言语,心里却是静不下来。温思渺利用她,换取了婚嫁自由,可是如今说到的这个消息,让她更为心焦。
三皇子,救是不救?
更漏不停歇地流溢,闻于瑾反复看了看手中密报,忍不住露出几分意气风发的喜意:“好!待我将林唯义拉下马,军中空缺必是我囊中之物!”
将密报妥贴放进边上的机关盒中,闻于瑾十分畅快,“到时候不仅能断了那闻淮卿的臂膀,省得他一天到晚盯着我,就为查那点陈年旧事。”
闻于瑾眼中迸出前所未有的野心:“就是那个位子,我也并非没有一挣之力!”
温致魏束手行礼,掩住眼中锋芒:“那臣就静候殿下佳音了。”
闻于瑾大笑,起身下座将他扶起:“此事多亏尚书大人为我谋划,待日后我的大计得成,定八抬大轿,风光迎娶三小姐,将温大人奉为上座!”
“多谢殿下,老臣先行告退了。”
“去吧。”
温致魏躬身退去。
闻于瑾将机关重重的木盒藏进木架后的密室,喜意退去,良久才眯眼嗤笑,吩咐隐匿在房梁上的卫戍:“跟上去,看看这老狐狸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是,殿下。”卫戍身形如雾,跟在温致魏身后,隐没进浓重的夜色之中。闻于瑾面无表情地翻开公文,思绪急转,若这密报是真的,倒也不是不能利用。
碧汀院中,温筳合衣躺在榻上,手中白玉坠被她把玩地温热,细细思索温思渺话中意味,温思渺能从温夫人手中算计得来自行婚嫁的准许,便并非是她一开始以为的心思浅显,被温棠随意利用的无脑庶女。
那她特意告诉自己二皇子对自己有意是为了什么?还有林将军的把柄和三皇子……怕是她听到了更多的消息,却没有全数告知。
温筳辗转反侧,目光落在白玉坠上,心中不安,闻淮卿才将信物交给自己,告知可以往将军府递消息,就得知将军府可能要遭难。
温筳愤愤地抓了抓头发,心里一横,翻身下榻。
“豆沙。”温筳从榻上坐起身,外间的豆沙闻声推门进来,“小姐,怎么了?可是伤口不适?”
温筳摇头否认,将自己歇息时穿的衣物递给她,“我有事需出府一趟,你穿着这个在房中等我,若有人来,便称病不见。”
“小姐?”豆沙不知所措地抱着衣服,眼睁睁看着温筳换了衣饰,又在铜镜面前一阵倒腾。
从留山寺回来开始,她就有些看不懂自己小姐,也不知这改变是好是坏。
对上温筳信任的目光,豆沙用力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小姐,你小心些。”算了,反正总归是她从小伺候的小姐。
合上美妆盒,温筳看着照出她化成府上采买小厮模样的蓝屏,将白玉坠放回胸口,在豆沙担忧的目光中推门悄悄出去。
不管怎么说,闻淮卿好歹帮了自己那么多回,再说她日后命途未定,多条路也是好的。
天色渐暗,晚间荡来的风中莫名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息,闻于瑾听着属下的禀告,忍不住捏紧拳头,气愤地猛捶了一下桌面:“果然是他!若非他上次擅动我安排好的刺客,让我察觉,此次非得着了他们的道不可!”
“若我贸然拿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