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闻淮卿悄悄将温筳送到尚书府外,或许是受惊过度,一回到碧汀院,温筳感觉自己浑身发软,索性直接躺在床上,但是一想到自己还得和那些个不相干的解释自己是如何逃脱的,她就觉得头疼。〖?愛阅讀l○ve?ueDu.С〇М〗
温筳打了个哈欠,因失血过多有些困倦,心中惦记那个刺客身上搜出的锁匙,也不知是冲着二皇子去的,还是别的什么,她昏昏沉沉地漫开思绪。
或许,还是像书中所言,是为了将萱苏送到她身边?
思及此,温筳忽然有些清醒。从第一回见面,闻于瑾便想将萱苏送给她,她拒绝回府,途中便遇上醉汉,本该回宫的闻于瑾却能及时出现。
这回她若是没有单独逃脱,想必闻于瑾定会借此重提让萱苏跟着她,可是,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一个皇子这么惦记?
才想着,就听见外头传进来一声尖利的叫喊。
“温筳!你给我出来!”
紧闭的房门被踹开,温棠气势汹汹闯了进来,张口就骂:“好你个温筳,仗着二殿下看重,居然连祖母刚送我的孔雀蓝头面都不放过!”
什么孔雀蓝头面?温筳皱眉,从思绪中回神。
不等她起身询问,温棠就回身扑进了后头跟进来的温夫人的怀中,不停歇哭诉。
“自从祖母闭门礼佛之后,棠儿一年都见不上她两回。好容易见着,送了棠儿一副头面,还被温筳为了攀附权贵给偷拿去了,这让棠儿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祖母。”
“四妹为何总这般空口无凭地污蔑我?”温筳头疼得不行,勉强忍耐着问。
温棠闻言快步扑到床边,从温筳发间取下一只点翠发簪,尖声质问:“空口无凭?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
温筳眉头一皱,想起她方才进府时见豆沙被吓得不行,便让她回去歇息了,随意唤了个院中洒扫的婢女来服侍。
她困顿不堪,也未曾细看长相,倒记得那婢女身上似是带着一股子花香,与温夫人院中婢女,朱雀身上的格外相似。
“我根本不知道这簪子为何会在我这儿。”温筳根本无法证明那人是朱雀,只能无力辩解。
“你若不知,这簪子为何会戴在你头上?”温夫人扫了眼半躺在床上的温筳,对她受伤的肩胛视若无睹。
“夫人,剩下的都在三小姐妆匣中。”朱雀将温筳的雕花木匣放到温夫人面前,带起一阵香风。
比她在那个婢女身上闻到的要浓一些,温筳看着温棠急切上前,确认东西无误,才泄露出一丝得意,厌恶地看向她:“人赃并获!温筳,现在你还能狡辩不成?!”
事情来得太快,一时令温筳有些措手不及,捏住手指尽力冷静下来后,这才小声开口:“四妹何时得的这头面?”
“当然是昨日.....”话未说完,温棠的脸色稍变,声音低了下来。
温筳闻言抿唇微笑:“我从昨日到现下,都未曾去过四妹院中,更不知四妹还得了祖母一副头面,如何能为了去见二皇子,便特地到四妹院中偷取,再戴着出门。”
“你!”温棠忍不住,差点跳起来胡乱指责,被温夫人一个眼神按下。
“那你如何解释,这头面出现在你房中,你还戴着这簪子。”到底掌管后院多年,温夫人只拿着从温筳房中搜出赃物一点压她。
温筳扫过跟在温夫人身侧的朱雀,垂眸道:“许是四妹来寻我时,落在了我这,梳洗婢女不知事,无意给我戴上了。”
温棠冷笑,正要反驳,就听一声:“行了。”
温致魏沉着脸走进房门,冷冷看着温筳:“见到你母亲,躺在床上不见礼。嫉妒妹妹首饰,擅自偷取。遇见危难,扔下二皇子独自跑走。这便是你温家嫡女的礼义教养?!”
怕这最后一句才是你想说的吧?
温筳心中不屑,知道温致魏一定是得到消息,发现她未曾用命来换得二皇子心喜愧疚,十分震怒,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想顺着温夫人的意,给她定罪。
不过也好,省得她还要寻解释她如何逃脱,唯独这偷盗罪,她是不想认的。
“父亲,女儿受了伤,实在起不来身,且我确实不曾见过......”不等温筳说完,温致魏便气冲冲拂袖。
“还要狡辩!来人!将三小姐送去祠堂思过,不知错处不准放她出来!”
“父亲!”匆匆赶来的温瑾脸色一变,就要跪地求情。温致魏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出小院。
温夫人拿帕子捂嘴,轻勾起一抹笑意:“还不送三小姐过去,等着老爷亲自来吗?”
言罢,温夫人掩住眼中满溢的恶毒,只觉心中好生出了一口气,不过是两个没了娘的贱婢,还妄想脱离她的掌控。
温夫人眼底显出两分得意,她一早就听说了温筳自个儿逃回来了,心中窃喜,这才顺着温棠的意思弄了这么出戏,好叫温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