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不知何处飞来一粒石子,将刀打偏几分,险险擦着温筳颈边划过,带起的刀风激得温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咬牙拼命往林中狂奔,片刻间就带着追杀的刺客消失在层叠树木间。
温筳使出自己曾经考八百米冲刺的力气狂奔,但黑衣人跟的越来越近,胸腔巨喘,口中满是腥气,她甚至没有时间用美妆盒换装避开。
脚下藤蔓缠绕,温筳不防被绊住,往前扑倒在地上,一转头就看见冰冷挥下的刀剑!她下意识闭上眼,想不到她连及笈都熬不到,现在就要丧命,也不知能否再回到现代。
温筳在恐惧中等了半晌,将两辈子的事都想了一通,也未察觉到疼痛。她小心翼翼地挣开一条眼睛缝,耳边就传来一声轻笑。
“三小姐果然有趣,每回都能让我见着不同的模样。”闻淮卿一袭蓝衫素袍,抱臂揶揄地笑看她。
温筳愣愣伸手在颈上摸了两把,完好无损的光滑触感,她还活着!她一骨碌翻过身,下意识扑上去抱住闻淮卿的双腿!
闻淮卿吓得险些拔腿窜出去,勉强按耐住,耳后却悄然飘起一抹红,真是!哪里有这般不顾闺誉的大家小姐!
“感谢大佬救命!”温热的触感让劫后余生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升起,也不知是喜还是怕,眼泪竟是不受控制地滚了出来,混着满手脏污全数蹭在了闻淮卿的衣摆上。
从未见过女子如此模样的闻淮卿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早知道他便不逗她了,闻淮卿懊恼地扶着温筳肩侧,将她拉起来:“你,你别哭,我不笑你就是了。”
温筳张着被眼泪糊住一半的双眼,抓住闻淮卿结实有力的手臂起身,瞧见他衣衫上被自己糊上的脏污,脸上腾起一片红晕。
她捂住滚烫的面颊,羞恼得想要反驳,却一眼看见,本该被打晕的刺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举起长刀就往闻淮卿背心刺来!
“小心!”温筳脑子一懵,扶着闻淮卿的手臂转身,不知怎的下意识挡在了他身后。
剑尖刺透肩胛皮肉,痛得温筳一阵恍惚,似乎看到了闻淮卿的剧变的脸色,飞出袖箭将刺客钉死在原地,便撑不住软倒进他怀中。
“三小姐?温筳?”闻淮卿抱着温筳,飞快点了她身上穴道止血,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焦急和震颤。
温筳未察觉闻淮卿换了称呼,下意识摸了一把肩胛,满手的黏腻血液让她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这么多血?我是不是要死?”
她按住剧痛不已的肩胛后悔不已,想她在现代,因为身怀稀有的熊猫血,就算是手上划破了个口子都如临大敌,生怕出了事医院没血救不回来,从未想过她居然还有给人挡刀的一天?!
闻淮卿眼中无奈:“血已经止住了,不会伤及性命的。”
“我这是不是也算救了殿下?”温筳闻言放下心来,看着他忽然眼中一亮,“我能不能拿这抵了殿下要求?”若是能与这些皇子统统两清就更好了。
见她还能与自己提条件,闻淮卿好气又好笑地紧了紧怀抱,面上却冷肃道:“自然不能,你应承我一事,便得兑现。你救我一回,我同样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抵消你就别想了。”
“哦。”温筳恹恹垂头,闻淮卿暗笑一声,转头看到地上死透的刺客,沉下脸来,将温筳轻柔地靠树放下。
不对!温筳突然目光微闪,她改变了原书中名声尽毁的命运,拒绝了二皇子的示好,却反而遇上了一场本不该有的刺杀。
是为了将她拖回原来的轨迹?还是只是误伤?如果是后者还好,可若是前者,那是不是说明,不管她做什么,都逃不过及笄前夜会死一事?
想着想着面色越发苦涩,温筳啊温筳,你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温筳靠树半坐,看着闻淮卿上前,蹲在脚边蒙面人边上,伸手解开,果然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容。
闻淮卿早有预料,并不算失望,继而在尸身上摸索,不多时便从刺客胸口拿出一枚小巧的锁匙。
闻淮卿与温筳对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我曾在二弟侍从身上见过此物。”
“可二殿下他也受到了攻击......”温筳皱眉,她被拉住时确实感觉刺客是真想杀了闻于瑾的,这是怎么回事?
闻淮卿沉吟不语,望见温筳身上被血迹染红了一大片,皱眉将锁匙放进怀中,抱起温筳就从另一头往林子外走去:“此事再论,我送你回府。”
草地被鲜血浸透,四处散落着飞溅的血肉,散出浓烈的血腥气。
孙安芷扶着树干呕半晌,才缓过气来。闻江流掏出袖中帕子递到她眼前:“你还好么?”
孙安芷白着脸,没有回答,一心只顾往边上半坐着,正包扎手臂的闻于瑾看去。
闻江流捏紧帕子,半晌才苦笑一声,神色黯然地将递出去的手缩回来。
“殿下,卫戍故意留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