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信瞪大了双眼:“不……不接小活。〖?爱阅读m.〗”
谢澄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了梁玉瑾。
梁玉瑾顿时就不爽了,他这个担保人怎么也得发挥点作用吧!
“柳福信,你莫不是活腻歪了,想早点见柳家老祖宗了?”
梁玉瑾饱含威胁的声音如魔音贯耳。
柳福信颤颤巍巍地跪下,一个大男人如今却是如此卑微憔悴,他面带倦容说道:“梁公子有所不知。
自从一月前,每当在下接了小活。
第二日必有家人死在那村口第二个路口的大槐树下。
在下已是害怕不已,不敢再拿家人的性命去赌啊!
就昨晚,贱内的弟弟就死在了那槐树下。
如今柳家仅剩在下和不足八岁的儿子。
若是儿子因此遭遇不测,在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梁玉瑾一听这话,皱起眉头:“胡说什么,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也拿出来说!”
“梁公子,我看就算了。”经历过凌晨发生的事,谢澄霁觉得还是不要强迫柳福信了。
万一是真的,她岂不是造了孽了。
“既然澄霁妹妹开口,那就算了。”梁玉瑾从善如流地说道。
“多谢梁公子,多谢小姐!”
柳福信仿佛卸下了重担,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们要进去找人。”梁玉瑾又是一句话,打得柳福信晕头转向。
“什……什么?”
“怎么?这你也要拒绝?不是说本公子的到来蓬荜生辉吗?”
梁玉瑾眯起眼,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砸了你的家的表情。
柳福信立马摆手:“不不不,梁公子您请,请。”
梁玉瑾这才收起威胁的表情,笑嘻嘻地招呼谢澄霁和谢寻翊进去。
这脸变的,真是够了。
从西伯利亚雪狼变成撕家二哈。
“你们就不要进来了,吵。”梁玉瑾将侍卫留在了门外。
柳福信进门后擦了擦额角的汗。
自以为没人看到,他一进门就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拇指和小指捏紧,其余的三指摇了摇,似乎是在做什么撤退的手势。
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划过草丛。
这声音对于修仙人来说无异于打电话开免提。
谢寻翊和谢澄霁一下就注意到了不寻常之处。
彼此对视一眼,而后不着声色地观察此处院落。
只是基本的陈列措施,没什么独特的。
如果要说违和,那就只有两个地方。
一个是用来准备净身的“蚕室”。
另一个则是东南角的水井。
“哥。”谢澄霁悄咪咪地指了指水井。
“不急。”谢寻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果然,谢寻翊和她想的一样。
水井四周的草丛有被生物压倒的痕迹。
只有反复踩踏,才能在一丛草中踩出一条小路。
鲁迅先生说,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喂,你们说他在柳家什么地方啊。”
梁玉瑾似乎意识到事情不寻常,悄悄地走过来靠着谢寻翊问道。
谢澄霁不爽地挤开两个人。
真是没谁了。
这个人绝逼对谢寻翊图谋不轨。
她身为谢家人,不能让谢家绝后。
必须要看紧谢寻翊。〒_〒
“把那个人打晕,然后跟我们走。”谢寻翊用眼神示意梁玉瑾去打柳福信。
梁玉瑾直接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地朝着柳福信的后脑勺比划着。
柳福信走在前面,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梁公子,这就是我们净身所用的蚕室……呃”
柳福信刚转过身,就遭遇迎头一棒,直接昏了过去。
“哈哈怎么样!我干的不错吧!”梁玉瑾那手舞足蹈的样子活生生像极了小丑。
谢寻翊和谢澄霁无语转身,理都不理他。
大概是颜控的自觉,梁玉瑾巴巴地跟了上来,也不生气两人冷漠的态度。
谢澄霁走到水井口,神识向下探去,果然看见了底下还有暗室。
不知是用什么东西阻隔,她竟然没办法穿过隔门看到里面的场景。
“走,先下去。”谢寻翊拉着谢澄霁和梁玉瑾就要往下跳。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我还没活够!”
梁玉瑾尖叫不断。
但是谢寻翊完全无视了他的情感诉求。
在下坠的过程中,那种落空失重感差点让梁玉瑾原地去世。
谢澄霁还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