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
靖王静默无声,桃花眸里是猜不透的深邃偏执。
这次他叫小黄书关了灯。
空间幕天席地,夜色星空投射下斑驳的幽蓝色微光,漆黑静穆,宛如置于深渊。
靖王身体一僵,突然靠过来,抓紧了段钺衣袖。
堂堂权倾朝野的未来帝王,有个谁也不知道的小秘密。
他怕黑
尤其是这种漫无边际的绝望黑夜。
前世段钺每晚都要替他守夜,哪怕受伤昏迷了,也要抬到他房里去休息。
因为只要段钺有一天不在,他就一夜无眠。
曾几何时,这是段钺暗自窃喜的秘密,他以为自己对靖王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后来才发现那都是笑话。
靖王不是一定要他,只是因为他用着顺手。
没了他,还有无数人能顶替,只要靖王愿意,他可以拥有一千一万个“段钺”。是炼狱,是死人才能来的地方。”
靖王的呼吸,滞在胸腔里。
他突然转过身,紧紧抱住段钺,声线紧绷急促: “出去。”
"去哪?”段钺挑眉。
“出去,随便哪里。”
段钺察觉到他肩膀发着细颤,脆弱得好似一折就断。
靖王这只狗,最擅长的就是演戏,真真假假,从没有坦诚的时候。
段钺甚至不知道此刻他是不是也在装模作样。
靖王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恐惧地抖着,两只手攥成拳,紧紧揪住他肩膀衣衫。
段钺突然想起,今天任务还没做。
他伸手把靖王搂进怀里。
少年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很柔软,乖顺的时候尤显小巧,段钺很容易就将他圈进怀,像抱了只幼崽。
他叫靖王“初初”,叫了十遍。
暗卫的声音低沉,并没有往常的冷酷,多了几分柔和。
这叫靖王误以为他在安抚自己,紧绷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恢复平静。
“这也和那间屋子有关系吗?’
段钺抬眼:“什么?"
“你每日都要唤我乳名。”靖王看着他眼睛, “但你明明很讨厌。”
还挺有自知之明。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那些诡异的能力,以及令人匪夷所思的空间,他都并未有意欺瞒靖王。
潜意识里,他已经养成了对靖王忠心耿耿的习惯,还没学会在他面前隐藏自己。
但这不重要,让靖王知晓也没关系。
他并不在乎靖王是否怀疑自己,更不关心狗王爷心底是否猜忌和警惕。
倒不如说,让靖王因此疏远他,那才更好。
段钺疾步跃到营帐前,弯腰将怀里抱着的人放下。
“这些都是妖诡之术。”他一脸高深莫测:“段初初,我告诉过你的,离我远些,否则你一定会遭报应,就像昨**变小一样。
四周禁军见人回来,立刻上前:“四殿下!您终于回来了,陛下传召您多时了。
段钺冷哼:“四殿下回去吧,别再跟着了,奴才还有正事要办,可做不到时时看顾您。
他转身要走,
靖王却突然上前,抓住他手腕,冷冷吐出三个字: “我不怕。”
段钺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倏然沉下脸, 狠狠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离开。
他险险在半盏茶过去时赶到。
众人尚在就地休整,就见一阵风轻扬,白雪地,上多了一个俊俏的玄衣少年,身似剑,冷入骨。
“你迟了。”段飞掀起眼帘:“干什么去了?"
段钺拱手:“出了点小意外,是属下之过。”并未说出搭救靖王的事。
林潼更关心刺客的事:“大人可刺探出什么?"
“对方手里有火门枪。”段钺看向他,“一共二十余人,是冲着陛下来的。
司乘雪抬眸:“火门枪,是何物?”
段钺不知该怎么向他们解释这种新式武器,想了会才道:“不知诸位大人,是否听过东洋异域的火铳之物?”
天朝和番邦并不互商,但偶有流传出来的野史杂谈记载了此物。蒋飞尘涉猎广,倒是听闻过。821573273
“状似铁铳,端口喷火,有十丈外破墙之能。”他向众人解释。
段钺额首:“火门枪便是改进自东洋火铳,且威力更甚,以一挡百亦不为过。”
林潼忧虑更甚:“如若这般,那该如何突破?前往静安寺可只有这一条道。”
一时间没人说话。
谁都不愿出这个头。
四下寂静时,司乘雪突然出声:“段十六,你怎么,知道,那东西的名字叫火门枪?”
众人眼神微变,纷纷看向段钺。
段钺神色不变:“暗卫营自然有暗卫营的渠道,厂督这么说,是在怀疑奴才勾结外人,行刺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