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钺以为自己做的春梦成真了。
闭上眼,再睁开。
眼前还是靖王那张过分漂亮淡漠的少年容颜,指腹上肌肤的柔嫩触感相当明显。
他往身下摸。
少年倚在他怀中沉睡,两条纤细雪白的长腿和他交叠,肌肤相亲,滚烫而旖旎。
段钺闭着眼,摸到一片湿腻。
是这辈子的初次梦遗。
他梦见自己把年少的靖王压在身下,疯狂索取玩弄,梦见靖王哭着向他道歉,求他轻点。
段钺捂住脸,一时无法面对这个荒诞的梦境。
他嚼了袋亲嘴烧想保持冷静。
靖王闻着刺鼻的味儿,羽睫轻颤,娇嫩的唇微张, 一声低吟泄出。
段钺便敏锐地发现,自己身下仍不可控制地颤了颤,隐约有抬头迹象。
“段初初,给我醒醒,你怎么还有脸睡。”
靖王无意识唤了一声:“段十六......."
随即缓慢地张开眼。
眸底却是一片清明,叫人分不清是早已醒来,还是刚刚清醒。
“什么味道?”他耸动鼻尖,在段钺身上嗅来嗅去。
段钺一巴掌打开他,质问: “你怎么在我床上?”
靖王平静得过了头,以至于特别理直气壮:“冷。”
“呸。”段钺捏他下巴,叫他往下看: “我管你冷不冷,不穿衣服你安的什么心?给我下去!“
靖王往身下看了一眼,才察觉到自己是赤裸着的。
昨夜那件小衣服撑不住他的体型,已经崩碎成了碎布片。
他不过怔愣片刻,便放松下来,淡淡道: “都是男人.....”
段钺冷着脸打断:
靖王垂着眼眸,不想动。
也可能是小暗卫怀里太安逸,叫他不愿就此离开。
他蜷起双腿,缩了下。
这一动,叫他碰到段钺大腿,感受到一阵湿腻。
他怔忡片刻。
都是男人,他很清楚这是什么。
“十六,你尿裤子了。”
段钺:
段钺一脚就给他踹了下去,起身到里间,褪了染,上脏污的亵裤,重新换上一条。
靖王下了榻,站在屏风后看他:“你梦见谁了?”
他穿好衣衫,走出来,见靖王仍未着寸缕,就那么赤足站在冰凉的地面。
“四殿下,敢问,您是有暴露癖吗?”
靖王也不脸红;“我没有衣衫。”
段钺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未曾穿过的常服: “只有这个,凑合穿吧。
红衫锦云袍,是段飞从前送他的,已经小了,给细胳膊细腿儿的段初初穿正合适。
但狗王爷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玉扣也弄不好,段钺只好半跪下来替他合上。
“痛,别那么紧,十六。”
“嗯、松些....."
六皇子进门时,恰巧听见这两句,
他愣了下,抬起眼,就看见自家暗卫正跪在他四哥胯下,仰着头,脑袋耸动。
他四哥的手,就放在暗卫头顶,插进他漆黑发丝里,按向自己胯间,神色隐忍,似痛苦又似欢愉。
六皇子的手比大脑反应更快,“唰”地一声,猛阖上了门,喘几口粗气。
身后跟着的九皇子睁大眼:“怎么啦?为什么,不进去呀?”
“可是舟舟看见他欺负十六。”九皇子大眼闪烁好奇的光芒,“他们在玩什么呀?”
六皇子思忖了下,该如何向小孩子解释男欢男爱这种事。
“四哥不是玩。”他道,“四哥在繁育子嗣。舟舟乖,等会儿再进吧。”
九皇子乖乖点头,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屋里,段钺将脑袋上那只不老实乱摸的手打开,站起身:“行了,这次总不会再紧了。
真是娇气,系个腰带也要死要活的。
靖王当做没看见他脸上的不耐烦,扫了眼门外,眸光微闪,“嗯”了一声。
“我方才好像听见了六殿下的声音......"
段钺走过去打开门,果然见到六皇子和九皇子等人,立在台阶上正说话。
“殿下。”他跪地请安,“劳烦两位殿下久等,奴才失礼了。今日尚早,您怎么来了。
“七弟生辰,请了几位哥哥同往静安国寺求签,恰巧太后也打算回程,陛下听闻,便打算亲自出宫护送。听闻你之前颇得太后眼缘,特意派人来问你去不去。”
静安国寺,便是太后隐居之地。
段钺想了一会,前世太后并未出现,但静安寺一 行确有,并且这里还有个重要的过渡剧情:
老皇帝遇袭,抽了个下下签。
主持和尚解签后说,圣命不久矣,立储为重。6154514445
意思就是他活不长了,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