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不给人看......"
段钺嫌热,把他扒拉开,一脚踹角落里给自己剥花生粒去了。
没多久,马车驶进宫门,稳稳停下。疾风掀开帘:“主子,到了。段钺将一把花生仁塞嘴里嚼吧嚼吧吞了,牵着靖王的手跳下车。中一片肃穆,太和门前乌泱泱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锦旗飘扬,礼乐庄重。
两人来的巧,刚好赶上登基大典
殿前侍卫守在门前,禁止闲杂人出入,段钺便携着靖王跃上太和门顶。
目之所及,能隐约瞧见段云睿身着素色龙袍,头戴冕旒,坐着御辇从铺着红毯的夹道上经行而过。眼见王霖念颂完传位圣旨,百官跪拜礼成,段云睿跨进太和殿大门,步步登阶,就要坐上龙椅,段钺不由转头看向靖王:是你的计划,什么也不做?靖王翘了翘唇角:“怎么可能, 只是在他最辉煌最期待的时刻,毁去他即将拥有的一切,才最能叫人绝望不是么?‘
段钺一阵恶寒。狗王爷真是恶趣味,果然,就在段云睿掀袍即将坐下时,就见大殿上一阵骚动,似乎有谁冲出来了。
段钺眯起眸子,距离太远,他看不清面容。
见底下侍卫匆匆赶去大殿,段钺便带着靖王直接落下来,大摇大摆走进太和门。朝臣们此刻已经慌了手脚,原先齐整的列队如今乱成一锅粥,围在太和殿前云阶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靖王一来,众臣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纷纷扑涌.上来。
“王爷!您可算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啊,二殿下声称陛下病重,才传位于他,却又为何在这时候出来阻止登基?"
”瞧陛下龙颜大怒的模样,属实不像情愿传位的, 难道其中还有我等不知晓的隐情?‘
百官七嘴八舌争着上前陈述,段钺听得头大,又见靖王被他们扯着胳膊抱着腿,小腰不知被摸了多少次,当即脸色-沉,内力轰然爆发,杀机四溢。
朝臣们只觉一阵劲风伴着森冷气浪而来,紧接着身体便被掀翻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头脑晕乎。
靖王回眸来,桃花眼里有笑意,段钺冷哼,上前拍去他身上被旁人留下的气息,又将他被碰的手擦干净,才骂道:
靖王伏低做小:“我错了,宝宝莫气。段钺没理他,把人往边上撇了撇,看向殿中。
难怪朝臣惊慌失措,看见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中承帝趴在登基大典.上疯子似的哇哇乱吼,任谁也遭不住。段云睿脸色难堪得紧,他分,谁又将这人救出来的!
他立刻吩咐左右:“都傻愣着做什么?没见父皇累了?还不快将父皇扶下去休息!" 唇,突然扬声:“且慢。禁军纷纷让开一条路,躬身行礼,段云睿往下一看,就见他和段钺大摇大摆站在阶下,登时一一个头两个大。
“四弟怎么来了?你不是病着。探子说段初初身中蛊毒,缠绵病榻,段十六为替他解毒都愁白了头,他才会放心施行计划。况且他都已经派人将靖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了,这人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靖王自然不会告诉他张呈瑾早已被自己策反,只淡淡道:“二哥登基,头等大事,弟弟自然是强撑病体也要爬起来贺礼的。
“既然如此,就赐座吧。来人,先将父皇带下去,传太医诊治。”怎会叫他如愿,平静道: “父皇如此激动,想来是有话要告知二哥,二哥不听完再说吗?
“四弟说笑了,父皇喉咙被火烧伤,哪能出声?"
“父皇喉咙哑了,双腿断了,可他还有右手,能写字,不是么。靖王桃花眸微斜,看向殿内:“段十二,替陛”下接好手骨。
“是。”里殿有人应了一声,规规矩矩背着药箱走出来,正是一袭玄衣劲装的段十二。段云睿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你!‘段十二朝他微微一笑:“回殿下,正是奴才。”
他一直是靖王的内应。取得信任,探听消息,将中承帝在合适的时机带出来,这就是他的任务。否则他又怎会尽心竭力替三皇子治疗。二跪在地上向众人行了一礼,眼神不经意间掠过段钺,在他身上停留数息,才收回目光,去替中承帝诊治。
中承帝的手上次被段九折了,除“了王霖替他换过一次药,也没人管过。拜他平日虚伪所赐,他的这几个儿子,对他皆没有父子亲情,个个都恨不得弄死他。
段十二替他简单正了骨, 中承帝便疼得浑身抽搐, 披头散发的模样哪还有往日帝王威严。
段十二只得喂他服下止痛药,
段彦辰才渐渐恢复些意识,抬手遮住刺目的日光。
他面前是一众神色担忧的朝臣。往日跪在他脚下恭恭敬敬的那些个臣子,如今都神色复杂地望着他在大殿上堂而皇之地发疯。
他的儿子们则事不关己站在一旁,看他目光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段彦辰心底一阵颓唐,他彻底失败了。前世他便只是‘个碌碌无为宅家啃老整日打游戏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