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啊,段十二。”吴徵点头,一指炼丹炉,笑道:“喏,正在里头呢,大人找他有事?’
段钺一惊,瞪着那烈火熊熊的丹炉,悲愤欲绝, 抬拳便狠狠朝吴徵那张白净的脸狠狠砸下去!
狗贼!你还他命来!“
一行朱袍凛冽的锦衣卫,无声行走在青石道上
领头正是新上任的小旗,四殿下段初初。
他也穿了身飞鱼服,妖冶的血红,更衬那双桃花眸艳色十足,但因长眉锋利,倒并不显女气,只是比之往常多了几分侵略性。
"殿下!殿下不好了!”
王典连滚带爬从灌木里滚出来,扑跪在靖王脚下。
靖王后退半步躲开,神色冷漠:
王典战战兢兢:“十六大人,大人在司药局闹事打人,被抓起来了!庄贵妃这会正要砍他脑袋呢!”
他话音刚落,眼前便倏地闪过一抹绯红。
是靖王翻飞的长袖。
他已然越出数十步距离,脚步极快,神色冷沉。
"殿下!殿下等等我!“
王典喘着气跟上,边抹汗便竹筒倒豆子: “奴才奉殿下之命,一直留意十六大人的动向。听说他是去寻段十二的,却不知为何冲撞了天师,还将他打致重伤,巧的是庄贵妃来替陛”下取丹药,见这场景当场便大发雷霆,让随行的侍卫抓住了十六大人,正要打他板子!”
“父皇知道此事么?“
"陛下今日出城巡查,并不在宫内!“
难怪庄稚吟如此嚣张。
靖王看他一眼:“拿我的令牌,去叫蒋飞尘。
王典连忙滚走。
随行锦衣卫见靖王要去司药局,不禁出声:“殿下,您初进锦衣卫,便插手后宫之事,恐惹陛下不悦。”
“我自有分寸。”
说是这么说,却走得更快了。
司药局殿前,段钺被按在长板上,四周侍卫林立,手里拿着粗长的庭棍,正对他的屁股虎视眈眈。
段钺摸了把脸,诚恳不已:“娘娘,奴才知错了,真的。”别扒裤子好吗,求你,大庭广众我不要面子的吗。011i5ko
庄稚吟冷笑,一指身侧躺椅上被揍成了猪头的天师吴徵:“你一句知错,就能弥补得了吴大人的伤?段十六,本宫看你就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连主子都欺辱,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吴徵顺着她的话,疼得呜咽鸣咽叫了几声,鼻青脸肿,凄惨得很。
段钺好尴尬。
那谁叫这人说得那么引人遐想, 他还以为小十二已经被投炉了呢。
“娘娘赎罪,是奴才冲动,奴才愿将功补过,要不.....让天师打回来也成。
段十二跪在一旁,闻言转头,看他好几眼,不知说什么好。
庄贵妃被他混不吝的态度气得不轻,怒喝一声: “油嘴滑舌,给本宫掌嘴!”
灵川上前,对着段钺那张脸,一巴掌狠狠扇下去,丝毫不留情面。
她是练家子,这一下打得段钺脑瓜子嗡嗡作响,当场头晕眼花,嘴角血都流了出来,两眼星星直冒。
段十二立刻求情:“娘娘!都是奴才的错,还请娘娘饶了十六,奴才愿替他受罚!”
“你?你也给本宫一起受罚!来人,庭仗三十,本宫一定要叫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这后宫的主人!“太监躬身上前,去扒段钺的裤子。
段钺挣扎了几下,可惜手脚都被摁着,根本无法反抗。
他要哭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屁股,以后还怎么出门。
眼见清白不保,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冷喝:
段钺一愣,回过头。
殿门前站着个窈窕明媚的少女,鹅黄衣衫,头簪珠花,清丽动人。
居然是靖王妃
庄贵妃厌恶地啐了一声,很快恢复如常: “本宫还当是谁,原来是明月郡主,怎么郡主不在自己的寝殿里好生待着,来这司药局作甚?^
赵景幼冷笑:“我若不来,还不知贵妃娘娘如此胆大妄为,连陛下最宠爱的暗卫的都敢罚!娘娘这是嫌自己命长,想减减寿了?
“放肆!”庄稚吟气得脸色通红,胸口不停起伏, “小丫头片子,竟敢跟本宫叫器,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几斤几两,别以为有个郡主头衔本宫便不敢拿你怎样!本宫在这宫里立威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
赵景幼白眼一翻,心里骂了声蠢货。
她收起怒容,回头福了一礼,语气委屈: “太后娘娘,您瞧,明月可没有骗您,贵妃娘娘在外总是这般横行霸道,哪里是明月和她作对,分明是她欺负明月!”
只见月门后转出来一位老妇人,衣饰简朴无华,手执佛串,慈眉善目。
段钺猛地咳了一声,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常宁太后。老皇帝的亲娘,避世十五年,一直在国寺中念佛烧香,就连前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