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段钺曾受赵景幼陷害,被打入大牢极刑折磨。靖王那时对他并无感情,一心只有权势大业。
恰好赵景幼能帮到他,因此当她说要给段钺- -点惩罚时,靖王压根没放在心上,随口便应了。
也就是在牢狱中,倒大雷的段钺遇,上了同样被囚禁的司乘雪。
彼时东厂衰败,司乘雪被靖王设计入狱,几乎放弃了生的希望,几次三番想寻死。
作为狱友的段钺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他把司乘雪用来上吊的绳子剪了,把他好不容易买的老鼠药扔出天窗,司乘雪要咬舌,他就封了他穴道,司乘雪要撞墙,他冲过去当肉垫.司乘雪一面被刑罚折磨得遍体鳞伤,一面又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心累地放弃了寻死的计划。
段钺前世过得惨,三天一顿鞭五天进次牢,酷刑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因此司乘雪疼得奄奄一息时,段钺还有心思抽空照顾他和他谈天说地,
入狱前两人是敌手,交战数次,入狱之后反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再后来,靖王大抵是:觉得没有段钺陪在身边睡不着,因此又进了牢狱来,将段钺亲自抱出来。钺的右手已经彻底被折腾废了,连剑都握不了,人也苍白虚弱得像行尸走肉。,
靖王摸摸他右手和脸颊,桃花眸深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好一会,他大概是良心发现,说了句:此番本王是过了,你若有什么,要求,本王可以弥补你。
段钺心中讽刺,但也习惯了他的薄情,
想了想,他求靖王将司乘雪放出来。
正是承了这个人情,重生之后的司乘雪,尽管对靖王履下杀手,却从未伤害段钺。
.....
“靖王知晓你重生之事么?”等段钺心情平复下来,司乘雪给他到了杯水,问道。
段钺摇摇头,过一会,又点点头。
司乘雪被他弄糊涂了。“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知道,但我没承认过。”段钺趴在桌子上,心事重重地耷拉着脑袋, “他也是重生的。
“什么!?”司乘雪蓦地站起身,震惊不已。
段钺还以为他知道呢。”
司乘雪扶额,懊恼极了。‘ 我以为是你做了什么,才让他改变了。"
“我才没那么闲,是他自己脑补太多。
“难怪我每次布局,他都像提前知晓一般,竟是因为这个......我早该想到的!"
段钺托着下巴看他:司乘雪眉眼阴鸷:“前世折辱之恨,不共戴天!"
说着看过来:“段钺,这次哪怕是你阻挠本督,本督也绝不会罢手。"
段钺才没那个闲心插手他俩的恩怨,段飞的毒就够他头疼了。
若是靖王没那个本事躲过灾祸,斗不过司乘雪死了,那也是他自己废物。
他摆摆手让司乘雪放心,便告辞出门。
司凛见他开门出来,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在见到他衣衫有些微皱乱时,
段钺懒得搭理这个醋罐子精,越过他就要离开。
“站住!”司凛出剑拦他, “你到底给督主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向来嫌恶暗卫营之人,为何独独对你网开-面?!
段钺白眼一翻,手往大腿上一摸,掌心悄无声息出现一柄匕首,眨眼横在司凛颈前。
他动作快如闪电,司凛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脖子就已经被刀刃割破流血了。
“住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司乘雪走到门前。“段钺,别杀他。”
段钺回头看他一眼,“我帮你解决了不好吗,省的你以后看见他闹心。
“留着他还有用。"
段钺耸肩,收了匕首。“好吧,听你的。”
他本也不打算要了司凛性命,好歹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泥巴。
“阿雪,待会你若是去养心殿,请替我转告靖王,我在冷宫等他。司乘雪颔首,目送他离去。
司凛跪在地上,屈辱道:“属下无能,令东厂和督主蒙羞了!"
司乘雪面无表情扫他一眼,冷冷振袖: “自己滚去刑房领三十鞭, 下次再敢对段十六动手, 本督要了你狗命!
司凛心底恨得滴血,疯长的血丝爬满他眼底,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好半晌,他才咬碎牙吞下仇恨,闭上眼,沉沉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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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钺离开东厂,往三皇子宫方向走去。
他想找段十二问问段飞的身体情况.
三皇子宫里比以前寂寥了许多。
段云琛已经病了许多日,宫人们平时行走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他休息。
段钺避开守卫,从宫墙掠进去。
廊檐下积雪融化,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