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狗呆,难以置信地看向段钺。
段钺竖起食指在唇上碰了碰,眨眨眼: “嘘。别声张。”
疾风一脸精神恍惚,看着他将那和靖王神似的小孩抱进马车,动作轻柔。
“劳烦了。”段钺掀开车帘,对他笑笑, “去皇宫。
疾风颔首,又无法言喻看他一眼。
段钺敏锐察觉。“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是......”疾风难以启齿,
他话没说完,里头就传来一道脆生生的: "闭嘴!"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杀意,疾风顿时哆嗦了下,不敢再逼歪,老老实实驾车去了。
段钺好笑,放下车帘坐回去,看见小孩撅着屁股对着他,趴在榻,上把头埋进褥子里,生气地拱来拱去。
“干嘛呢你,不是你自己说要跟着过来的么。”靖王“腾”地回头,小脸气鼓鼓的: “我没让、让你把我、变小孩!“一句话说完,嘴巴边上糊的都是口水。段钺大笑,拿手帕替他擦了擦。“等进了宫,你就说是我儿子,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和靖王有一腿,他们肯定信的。"靖王桃花眼瞪得圆溜溜,想反驳又说不出好话,最后气得扑进他怀里,小拳头不甘心地砸了他肩膀两下,憋屈地哭哼两声。
“你就会、欺负我!可爱死了。段钺心花怒放,一边脸亲一个,完了还给他白嫩嫩的额头盖个章,美名其曰爱的标记。两人一路闹腾,很快就抵达皇宫。
段钺跳下马,回身将段初初也抱下来,对疾风道:‘疾风颂首,策马离开宫门,隐进暗巷之中,如今朝堂局势大致分三,一是以太子段云睿、三皇子段云琛为首的内阁一脉,二是以司乘雪为首的东厂一脉,三即靖王党,锦衣卫、禁军、暗卫营皆在此阵营。至于中承帝,虽然他还是皇帝,但残疾重伤,还受司乘雪威胁,早已被架空权力。
说起东厂,从前也是太子党,老皇帝出事后,司乘雪才领着东厂脱出段云睿和覃贵人的控制,自成一势。事实上东厂势力单薄,远不及太子或靖王的人脉,且都是一群阉人,哪怕争权夺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失败是显而易见的。但司乘雪却一意孤行挟持了老皇帝,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段钺并不怎么不关心夺嫡之事。
他相信靖王,既然能成功一次,自然也会有第二次。他目前最想做的,1
.....段钺刚下马车,就看见在宫门]口焦急等候的三皇子,顿了顿,扬起笑脸走上前:“殿下。”
三皇子疾步冲上前,激动地抱住他:
靖王从鼓囊囊的貂裘里钻出来,狠狠皱起眉,一巴掌就打开了他的手,肃着小脸冷喝:
三皇子没防备,吓得骤然缩回手:
段钺笑眯眯地,侧过身:“我儿子。’
三皇子:"??
段钺:“我和段初初的儿子。殿下,你看他长得像我吗?”;
.....三皇子宫。段云睿和段钺对坐在棋盘前,正安静下着围棋。
三皇子顶着张臭脸,嫌弃地抱着靖王。
他怀里小靖王也是一张冷冰冰的婴儿肥脸,两人互看不起。
”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下好啊?明明十六是来找我玩的,怎么,给你霸占过去了!"三皇子不高兴。
段云睿扫他一眼:“说好我半日,你半日,不许反悔。
“那我不要带这小屁孩玩,那张脸简直跟段初初一样讨人厌!" 子说着,一把夺走靖王手里的拨浪鼓,龇牙咧嘴威吓:“这是我的玩具!不许你碰!
靖王紧紧抿着唇,攥着拳,一瞬不瞬看着他。
这种表情放在一个小孩身上,其实有点可怕。段钺却清楚,这只小靖王快要哭了。
因为那拨浪鼓,其实是段钺买来送他的拜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