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可以放宽心了。”
中承帝不置可否。
“他便是有,也不会叫人瞧出来。”
王典腆脸附和几声,又道:“说来,有个奇怪的事儿。”
“说。”
“奴才替四殿下上药时,见他伤口已然包扎好,也不知是何人相助,瞧着,还是极好的伤药呢。”
中承帝一顿,笔尖停滞,眯了眯眸子。
“段钺......”
段钺此刻尚未赐名,王典不知他说的是谁,表情疑惑:“您说谁?”
中承帝敛眸不搭,搁下墨笔,淡淡道:“你去将老四受伤的消息,告知覃贵人。”
覃贵人是三皇子生母,母族式微,位份也不高,平日在宫里没什么存在感。
三皇子倒是聪慧伶俐,只是性子莽撞,听闻,经常带人欺辱四殿下。
王典不知圣上这是何意,也不敢过多揣摩,躬腰去办了。
冷宫。
王典走后没多久,靖王便将绷带又拆去,忍着血肉撕烂的剧痛,将方才上好的药全数抠挖出去。
他身上多是深可见骨的裂口,手指捣进去搅弄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靖王疼得满头冷汗,跌在榻上直喘粗气。
若是段钺在,便好了。
他想着,段钺绝不会任由自己这般狼狈。
就连遇刺,他身上也不会留下半分伤痕
因为段钺在他身边。
只要小暗卫在,便会永远护在他身前,挡去一切刀枪剑雨。
他记得,小暗卫在认他为主前,连伤口都不会处理。
是到了自己身边之后,成日地挡刀受伤,又无人理会,只能自己摸索着上药,这才练就一手包扎的好技术。
只可惜,小暗卫这一世不知为何,竟厌弃他了。
靖王沉思着,在想自己从前,究竟如何得罪了段钺。
忽而殿外传来几声响动,有人来了。
他抬起头,桃花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