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霜雪:“劝您安分些,王爷,趁我对您还有几分耐心。”
靖王胸口剧烈起伏,屈辱地攥紧拳。
他心知自己敌不过,挣扎几番,终究平静下来。
“父皇派你来,到底作甚。”
段钺懒得搭理。
老皇帝根本没叫他来,是他擅作主张。
不过这等掉脑袋的话,他才不会说。
“陛下叫您听话,乖乖认错。”他张口瞎几把扯。
靖王又动怒:“我没动过簪子!认什么错?”
段钺心道我还没犯错呢,不也被你杀了。
真真假假有什么要紧,只要那人不信你,做什么在他眼中都是错。
他敛了眼眸,取出荷包里藏的伤药,两手一扒,粗暴撕开他上衣。
“住手!”靖王骇得后仰,连忙护住胸前,满眼警惕:“你干什么!”
反正不干你。
白斩鸡一条,护屁呢。
段钺冷冰冰,抬起手里药膏:“上药。”
“用不着!”靖王打开他的手,攥紧衣襟,冷淡撇过头。
“呵,爱用不用。”
当谁想伺候你,呸。
段钺起身,直接将药膏扔在他脚边,毫不犹豫离开。
靖王一怔,随即愠怒:“站住!”
段钺回头看他。
他矜傲地仰着一张脏脸:“你告诉父皇,金簪非我所拿,是庄贵妃与人私相授受被我撞见,才诬陷于我,我是清白的。”
小崽子真他娘单纯。
段钺居高临下俯视他:“您觉得陛下会相信这个说辞?”
“金簪在那姘夫手里,只要去找……”
“找?谁找?您派人去找么。”
靖王瞳仁一缩。
他这才记起,自己如今无权无势,谁会听他的话?父皇绝不可能为了他出动禁军,其余人也不会闲到来帮他一个废物。
他咬了牙,沉默下来,眼中一片阴翳。
段钺扫他两眼,转身离去。
“你打算如何禀告父皇?”身后传来少年沙哑绝望的声音。
段钺没回话。
禀告么,谁叫他正好和庄贵妃有点仇。
便宜靖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