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刀刃泛着银光。
分不清是月色还是他桃花眼里的杀意。
比起伪装的乖顺好宝宝,他还是更适合做个玩弄人心的暴君。
段钺心脏“噗通”直跳,一股久违的悸动渴望盈满心口。
“殿下。”他哑声开口,“是我。”910440937
月光照进来。
小暗卫俊俏的侧脸冷光熠熠,在黑暗中白皙得透明,脖颈-道血口鲜明而刺眼。靖王一怔,匕首掉在地上,声音直颤。
“十六,我、我不知道是你......
段钺摸了下伤口。
不深,他退了一步,因此只划破了皮。
但靖王方才动作之迅速,甚至让他都差点没来不及反应。
“殿下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他问。
单纯好奇,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靖王却发着抖:‘
段钺见他突然瑟缩的样子,莫名觉得刺眼。
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殿下,没关系。”‘
靖王颤着眼皮看他:
"为何要生气。
靖王顿了顿,垂下眸,难以启齿:“你讨厌、被欺骗。”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段钺不在意地笑了笑,用指尖拨了下他洒满月光的卷长睫毛:“靖王心尖一颤。
结果又听他道:“殿下是我未过i ]的娘子,有自己的秘密也是应该,为夫也没那么苛刻。
靖王怔忡。
一时间,也不说清到底是失落还是苦涩。
好半晌,悲哀叹息一声。
“十六,别玩了。”821573241
段钺眨眼,也不懂他怎么,总觉得自己在开玩笑。明明他是认真的.
他和靖王这种渣男可不一样,既然把人上了,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但还是抚了抚他的脸,顺着他道: “好了,我错了,别生气。
靖王没说什么,“我帮你包扎。’
段钺吹亮火折子,点了灯。
帐内明亮起来.
段钺这才看清地上凌乱的血迹。
原来那股血腥气不是错觉,难怪靖王如此警觉。
“殿下,有人刺杀你?靖王颔首,帮他止了血,在颈项上缠了圈绷带。
包扎好,才从榻下拖出一具尸体,蹲下身,拨开面罩,捏开嘴,指着尸体舌头上一个火凤印记。
“这个标记,你认识吗?‘
段钺注意力压根不在印记上,只顾盯着‘他满手的血污,直皱眉。
”殿下,别碰他,快放手。靖王一愣,立刻听话松开了手:“怎么,有毒吗?"
段钺一脸凝重,掏出干净帕子,拾起他双手,仔仔细细擦干净,连指缝也不放过。靖王被他严肃的神色感染,也不由蹙眉: “是很棘手的毒吗,那你别碰我, 免得不慎中招。
嗯?啊,不是的。
段钺端详他十根俊秀玉指,擦到白得泛光,心满意足了,才有空回答问题。
他笑了笑,没事人-样亲亲靖王的手指:“没毒,只不过我不喜欢你碰那些脏东西而已。靖王噎了噎。
他眉眼冷肃起来:“段十六。”
段钺知道他不悦了,从容抬手做投降状,笑眯眯地哄:“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会再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乖初初别气。" 阵无力。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段钺圈养的宠物。
更可怕的是,段钺足够了解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种不该的宠溺让人窒息心慌。
段钺见他好像很难过的样子,笑意渐渐收起,蹲下身,凑过去亲亲他脸颊:“殿下,你怎么了.......
还在生气吗?
我下次不会了.....'
他捧住靖王脸颊:“你别哭啊,我真的知错了。”总说,女孩子嫁人之后会变得多愁善感。
现在看来,男人也一样嘛。看看他家狗王爷,时不时就要掉几颗金豆子,真娇弱啊。
不过谁叫他是自己媳妇呢,唉。
段钺把人抱进怀里哄了好一会,又转移话题,跟他说起刺客的身份,才让他止住眼泪。
北夷皇子的暗侍?
“对,殿下还记得之前在长安的比试吗?那几个暗侍死后,我去翻了他们的尸体,就看到这个印记,四根火羽,1侍。”
“那这个人......"
靖王正想伸手翻开确认。
段钺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十指交扣,笑道:
靖王瞥他一眼。
段钺以前从来不会管他碰谁,和谁接触。即便他和赵景幼亲近,这人也不在乎。
可是这几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时时刻刻都要看着他,他就是和段云绝多说一句话也不行。
“我若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