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初被扒光了衣衫,按在榻上,风吹屁屁凉。
他僵着脸,爬到段钺的衣箱里,扒拉出一条碎布条,围住自己下半身。
“就这小豆芽,你遮毛线。”
段钺拎着小孩肉乎乎的腿脖子,把人拽回来。
箭伤并不深,棘手的是毒.
“北夷秘传的牵机情花毒, 中毒者会在半月内筋脉寸断、骨血相继坏死,如同万蚁噬心,最终饱受痛苦,七窍流血而死。.
段初初抬眸看他:
“倒也不是,这毒在北夷很常见的, 解药就是牵机情花的果实。
段初初沉吟,掏出脖子上挂着的骨哨,吹了一声。
这骨哨神奇的很,明明吹出了声,段钺却听不见。
想来是用特殊频段来联系的。
不过,这骨头怎么有点眼熟?
他盯骨哨盯得太久,好似看出什么端倪了。
段初初手指轻颤,颇有几分慌张地缩回手,很快收起骨哨。
段钺撇嘴:
“藏什么藏,我又不抢。
没多久,疾风和猎鹰二人便收到命令赶来,
两人本是一落地便想行礼,却在看清屋内场景时,双双愣住。
榻上蜷着一个光屁股的小孩。
榻下坐着一个不耐烦的暗卫。
....
他们主子呢?
猎鹰反应很快,看向段钺:
段钺一指:“喏。”
猎鹰和段初初对上视线,
还没等他觉得那张脸有点熟悉,一旁疾风就嘲笑起来。
“喂,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这小屁孩毛都没长齐,怎么可能是主子。猎鹰看见小孩漂亮的桃花眸里闪过一抹寒光。
他一凛,立时拉住疾风:
“这有什么不能说,你看这小胖墩,呆头呆脑的,一看就是脑子不好使。
疾风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弯下腰,用力捏捏段初初肉包子似的小圆脸。
“生得倒是人模狗样,可惜傻了吧唧的,你说对吧阿鹰。
猎鹰仔细观察了小孩如画的眉眼,在看到他脖子上熟悉的骨哨之后,默了好一会:
疾风疑惑转头:‘
问的时候还顺带揉了把小孩的脑袋。
段初初本就意识昏沉,坐在榻,上都歪来倒去,两眼直冒金星。
再被他这么一折腾,身子没稳住,一个侧歪,皮球似的直接滚下了榻。
段钺眼疾手快去接,把小孩抱起来,摸摸他滚烫的额头。
”段初初,你发烧了。
段初初难受得不行,鼻音轻轻哼了一声,闭着眼搂住他脖子,粉嫩的唇轻吐息,无声唤他十六。
”殿下,长安药铺或许有解药,让你的下属去寻。
疾风见状,一翻白眼:“还骗呢,段十六,我跟你说,这招跟我不好使。这小孩要是主子,我把头割下来送你当球踢。
段钺乐了:“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反悔。’
又低头,拍拍靖王的脸:“
段初初艰难睁开桃花眸,小脸惨白地看向疾风。
疾风哼笑:“小呆瓜,你若能叫出少爷的名字,少爷就承认你是主子。"
段初初:“宁风矢。”
疾风:
”......"
他傻楞了会,僵硬转头看猎鹰:‘猎鹰:“没听错。
又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疾风已经扑过去,捧过段初初的小身子,悔不当初、疯狂飙泪:“主子!主子啊!您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您究竟伤到哪里了,卑职这就替您疗伤!"
段初初胸口滞闷不已,闭上眼,狠狠喘了一大口气:“滚出、去!"
说完转身就朝段钺伸手,大大的桃花眼水光朦胧,眼角通红,委屈极了。
段钺笑了声,把他抱回来。
“殿下,您可真丢人。
段初初哭着打了个奶嗝儿:“十六、十六。
从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蔓延到全身,血液如同烈火烧灼,身体又冷得像块冰,浑身发颤,难受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疼,十六,疼。”他紧紧搂着段钺的脖子,把自己整个儿都埋进他怀里。
段钺摸摸他脑袋,也没说什么。
没过一会,他便受不住疼,慢慢阖上眼,脑袋无力歪在段钺肩上,陷入昏迷。,
“十六,十六.....*
“段十六......"
在睡梦中,也仍然无意识地一遍遍叫段钺的名,好似这样,就会令自己好过一点。
段钺看了眼他的伤口。
血色已呈青黑,想来是毒素已经深入骨髓,才叫他如此痛苦。
猎鹰蹙眉:
:“主子究竟怎么了?如何才能救他?”
段钺并不急着回答,先将昏迷的段初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