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拂面,段钺将散落鬓边的碎发勾到耳后,娇吟软语,笑得温婉:
此刻天际乌云漫卷,飞雪忽而大作,一片苍茫黯淡中只有他的红裙依旧艳丽。来往行人驻足怔愣,静寂许久,四周响起一-串吸气声。了眸,仰头凝视他。
太耀眼了,他想,仿佛全身都泛着令人难以直视的光芒。
“没什么不好的。”静了许久,靖王道, ”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拘束。
段钺笑得更开心了,朝他盈盈张开手,眉眼弯如月。靖王感受到心脏在疯狂跳动。
他像被玩弄股掌的猎物,明知是陷阱,却仍忍不住深陷其中。
他走上前,轻轻圈住女孩子不盈一握的纤腰,小心翼翼抱下车,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玉器。
段钺唇角微勾,故意附在他耳际,吐息如兰:“殿下,奴家清白之身,就这样被你碰了,可是要负责的。”从前靖王只会当作听不见这话,今日却不知为何难以抑制情绪,侧了眸低声问他:
“嗯?”这回倒是轮到段钺懵了,他不过是从段四那儿学来的调戏腔调,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哪里会去想这么多。靖王喉结轻滚,桃花眸底流光溢彩,强烈而深邃的欲念不可控制地浮现,如同黑夜中栖息的野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姑娘想叫我如何负责?"
他又重复问一句,尾音低哑而绵长,俊美的面孔温柔深情,像极了蛊惑,人心智的魅妖。
这是所有女儿家都抵挡不住的极致诱惑。
段钺却只觉得浑身寒毛倒竖,‘
他陡然从靖王怀中跳下来,如临大敌后退数步,后背直接撞到了铁匠铺前的石柱上: “你......靖王不动,也不语,就那样站着, 静静注视他。墨色的桃花眸冷淡而透彻, 似乎将他从头到尾扒了个光。
太恐怖了。段钺都要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露馅了。
”殿下怎么认真了,奴家说笑的。”他勉强冷静下来,故作轻松笑了笑。靖王沉默地看他片刻,就在段钺要维持不住笑容发作时,他开口淡淡道:“我也是玩笑。段钺在心中把他暴打了一顿。
两人走进铁匠铺,四处是叮咚哐啷的噪音,几个学徒围在烘炉前锻刀,用巨大铁锤反复锤炼烧红的铁刃。
段钺从未来过这种地方,跟在靖王身后,好奇地观察墙壁,上挂着的各式刀剑枪戟。
‘殿下在这里订了武器么。
在靖王颔首之后,段钺笑嘻嘻地道:
下次。
靖王看他一眼,
段钺没多想,只当他约自己打架,当即道:“见啊,为什么不见。”想也没想,很快就点头:“好。
段钺眼睛又弯了起来,面上娇娇软软,心里已经开始想用什么方式揍人了。没多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匠从里间迎出来,手持长匣。
“哟,公子来得巧,老朽正要派人去通知您呢。
“劳烦先生了。”靖王态度恭敬,从他手中接过长木匣, “今晚您就会见到令公子。”老匠摸胡子笑笑:“公子心诚,否则说什么,老朽也是不肯接这桩买卖的。
段钺眨眨眼,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他俩在打什么哑谜。老匠见两人举止熟稔,又注意到段钺指腹薄茧,眼中精光一闪: “公子这重礼,莫非就是送给身边这位小么)子的?"
段钺愣了愣,看向靖王。靖王也正好转头看他。两人对视好一会,段钺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靖王不由摇头,提醒道:“先生误会了,她是姑娘家。段钺登时反应过来,连连后退摆手:
老匠摆手笑了两声:
段钺:
".......回到马车里,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严肃地凑上前,盯着靖王眼睛郑重问:
他离得有些近,腰间的薄荷香囊散发幽静冷香,靖王轻眨了眨眼,抿去眼底的水色,顺着他:
段钺松口气,坐回原位.
“就是么。”他嘀咕一句,隐晦地揉了揉自己高耸的胸.部,靖王僵了下,不由转头,目光在那处难以言喻地扫了好几眼。
段钺钢铁直男,
大白兔跳了跳,有些晃眼。
靖王淡淡移开视线,吩咐车夫去玉轩阁。
.....
长街喧闹,四处是吆喝声。单于绯燕一袭火红长裙,像只热情的蝴蝶,在人群中飞跃翩跹,笑容明媚。赵景幼不怎么高兴地跟在段云睿身后抱怨。
”二殿下明明是说带我出来玩,怎么,会冒出来其他女人,这公主是目婴吗?难道就不能。段云睿道:“毕竟是北夷长公主,不可失”了礼数,叫人诟病我天朝待客不周。
又道:“单于公主初来乍到,多有拘谨,景幼性子开朗纯善,最适合相处不过,且宽容些,待办好此事,到了父皇面前,我也能替你讨些赏赐。
这话倒叫赵景幼舒心了些,娇哼一声:单于绯燕在前头驻足,回眸笑看他二人: “睿哥哥,您和景幼姐姐说什么好玩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