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段飞斜眼看过来:“怎么,是怨我没有保护好你么。
“统领?!”段钺一惊,反应迅速地把小黄书藏到身后, “没、没有!没生气!”段飞眯起眸,狐疑地盯他的手: “你在藏什么?”
.”段钺紧张地冒冷汗,眼神飘忽不定,“没、没啥,统领你指定看错眼了。”段飞冷哼,走过去将他背在身后的书抽过来。段钺不敢反抗,只能胆战心惊看着他翻开书,心想这次真的完蛋了, 上次被打得屁股开花的事他还没忘呢!果然就见段飞皱起眉:“这书你从哪儿来的?“段钺绞尽脑汁想脱身的方法,正巧这时靖王跨门而入,他灵光一闪,立刻脱口而出:“从段初初床底下拿的!靖王步子顿了下,慢慢抬起头。尽管神色平静,但仍掩不住眸子里困惑。旋即用“闭嘴你敢拆穿就死定了”的凶狠眼神瞪着靖王。靖王看一眼段飞手里的书册,很快就猜出发生了什么。
他想起段钺似乎很介意这书被旁人看见,便没吭声,
“统领,我真的没看多少。”段钺生怕再挨一顿板子,缩着肩膀,小媳妇犯了错似的跪坐在榻上,细声细气地哼哼:“能不能不打屁股了。。”
...0啊?^
“晓看天色暮看雪,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思卿,梦亦思卿。段飞玩味地勾起唇,眉眼飞红,斜睨一眼靖王:靖王不由看一眼段钺,垂了眸,静默片刻:“不是。”
“那就太好了。”段飞道,摸了摸段钺的懵逼狗头, “十六这伤就是拜单于公主所赐,殿下若倾心于她,少不得要成暗卫营的敌人了。段钺撇嘴:
“跟你没关系。”随即朝段飞伸出手,眨巴眨巴大眼撒娇: “呜呜统领,属下想回宫,属下腿伤了,走不动。搁在以前,段飞是要绝不会惯着他的。但今日段钺并未束那种利落的高马尾,墨发柔顺地散落在肩上,衬的一张苍白小脸极为惹人怜爱,再加.上他穿着过于宽大的亵衣,左肩膀松松垮垮地半露出来,整个人都显得娇小柔弱。这让段飞那颗坚硬的心也不由软化几分。
他俯身过来,看了看自家小暗卫的伤势。大腿的刺伤已经止了血,但因伤口太深,绷带下面仍然在不停地溢血。右臂则更严重,尽管包扎好了,但肩膀以下经脉严重堵塞,已经没有半分知觉了。原本俊俏雪白的面颊上也有数处淤伤,让小暗卫看起来尤其地凄惨可怜。
“疼不疼?”他弯腰,揉了揉小暗卫脑袋。段钺睁大了眼。以前统领可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不、不疼的。”他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在暗卫营受伤是家常便饭,同伴们虽然会因为他年纪小而对他多有关怀,但也仅此而已。段钺从小习惯了独自一人忍痛,一时竟
“过来,我带你回宫。”段飞将他揽进怀,轻松一提就抱了起来。种婴儿抱的姿势。段钺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慌张地瞥一 眼靖王,怕他笑话,急的整张脸都埋进了段飞的肩窝里。
“统、统领!你怎么能......"
“不是你自己要抱么,老实待着。段飞就是故意的,勾唇看了眼段初初的脸色,转身出了门。靖王凝起长眉,桃花眸深邃幽静,在身后看了两人片刻。
“疾风。”房梁上窜下来一道玄影:“主子。”:“去查,段十六受伤的原委,我要知道是谁伤了他的右手。”疾风立刻领命而去。段钺刚回宫,就被老皇帝叫了过去。
中承帝看到他的伤口,当场就勃然大怒,质问是谁干的好事。在得知段钺的右手重伤,以后可能都无法握剑时,更是雷霆震怒,立即就派蒋飞尘去将杜铭礼捉拿归案。
他拍拍段钺的手:“云钺,你放心,此事朕一 定会为你做主,敢伤你的人,朕一定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段钺面上感恩戴德,可其实心里门儿清,狗皇帝不过是想借机发难,将庄氏一脉彻底铲除。段十六,只是他手里一颗能用的棋子,什么关心伤势,场面话而已,当不得真。
“统领,属下右手受伤的事,你不要告诉段四他们好不好。”也能一样能杀人,能完成任务。”
“但到底是不同的,从前你使双手剑,有十分功力,如今却最多七分。”段飞声音虽然冷淡,却温柔地叫人想哭,“十六,你真的不怕,不怨,不后悔么。”他叹口气:“如果害怕,就跟统领说,今日特别不惩罚你。”段钺鼻尖一酸。怎么可能不害怕,段钺记得前世右手彻底废了的时候,他恐惧得甚至数十天都无法入睡, 担心自己排不上用场,被靖王抛弃,担心那些仇家趁机找上门对靖王下死手,而他无法保护那人。那段时间,他不顾自己受伤未好,彻夜不眠的练习左手剑,四处放下尊严求教,近乎拼命地练功,就为了让自己能继续做靖王手里的棋子。如今想来倒是可笑,他断了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段初初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段飞已经死了,没人会关心一一个暗卫断了手之后会有什么下场,没人会跟他说:不要怕,有统领在。段钺眼底盈了水花,头靠在段飞肩上,眉眼弯弯: “统领,属下不怕,只要有统领在,属下做什么都不怕,统领一定会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