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被吼懵了下,抬头望他:“我见没人......"
“没人你就可以进来了吗?!你不知道什么叫不问自取是为偷吗?畜生!蠢蛋!你还不滚啊!”脸颊通红,又羞又气,手指紧攥着小黄书,都快把页面抓出一个洞了。靖王看他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别担心,我不会将你看.....”他斟酌了下用词, “看这种书的事情,说出去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段钺脑海就不可控制地浮现出书,上那几页男男交媾的情涩场景,当即羞愤欲绝,红晕火山爆发一般窜到了脖子根,猛地掐住靖王喉咙管:“段初初!你闭嘴!”靖王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被他提起来,双脚离地,因为得不到呼吸而渐渐窒息。
“段、十六......"
段钺陡然惊醒,一把将人扔开,掌心烫得发疼,不由在裤缝上蹭了蹭。靖王被他扔到榻上,滚了几圈,撞到床柱才停下来,脸色苍白地咳了好几声,墨发散落,嘴角都溢出了血丝,活脱脱一个被凌辱的柔弱病美人。
段钺挠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有武功,为什么不反抗。靖王抬眼看他,并不说话。
一双桃花眸,安静又冷淡。
段钺原本生起的那么一丁点愧疚心,又被他这个眼神打散得一分不剩,撇了撇嘴:靖王并没什么反应,用指腹撇去血迹,从榻,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距离贴得太近,段钺有些不习惯,后退半步瞪他: “干嘛?”靖王看了眼他手里的书册:“我什么也没看到。
他说的是真话,那书,上只有些奇奇怪怪的情诗。误以为他在故作嘲讽,气得又要发作:“你......"靖王这次学聪明了,眼疾手快地握住他手腕。
“你......放开!”段钺一脸凶恶。靖王看到他指节上缠着的绷带,视线顿了顿,岔开话题。
“我听说,二哥昨日来找过你。”
段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 没发现他已经将自己的手握在掌心,恶狠狠朝他龇牙:“没错!他来拉我入伙,段初初, 你不让我跟着六殿下又怎样,我也还是有地方去!“靖王动作很轻地抚了抚他关节淤伤处,一边道: “你不能跟他一起。
“凭什么!”段钺压根没觉得手上异样,只顾瞪人, “段初初,你别想在命令我,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拆开他已经发黄的旧绷带,重新清理了淤脓,从袖缝中取出药膏,慢慢涂抹上去。这个过程很漫长,所以他不得不找点话题来转移段钺的注意力,想了想,便将铁骑从边关传来的情报讲给他听。说北夷几次进犯偷袭,都正巧被覃墨川带兵化解,不损一兵一卒。覃墨川在军中威望地位节节蹿升,如今已然晋升副将之位。
“那又如何。”段钺撇撇嘴,手抽回来抱着胸,扬扬下巴:“那倒是更好,二皇子凭借他舅舅的军功,在朝中站稳脚跟,我也能跟着沾点光,前后多的是伺候巴结我的人,何乐而不为。”靖王药上到一半,手没了,他不由看段钺一眼。靖王一边去拿他的手,一边道: “但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北夷次次偷袭, 尚未动手就被覃墨川识破,你不觉得像是故意来给他送军功的么。”
“也许覃将军在北夷有细作呢,你又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凭空污蔑造谣。”
他满脑子都在想前世覃贵人立后的这段剧情, 根本没注意到靖王的小动作。靖王如愿握到他的手。靖王不知道当初受夹刑时,段钺是怎么忍受得了这剧痛的。
他觉得自己思虑得有点过了,便定住心神,继续抹药,接着段钺的话道:“我派人跟踪覃墨川,发现他与北夷人有私下见面,每至开战前夕,书信往来更是频繁。
这证据已经很明显了。段钺皱皱眉,前世可没出过覃墨川通敌卖国之事。
“或许是他策反的线人也不一定。”这么解释倒也说的通。其实还有别的证据,比如他的人截获过几封书信, 里面黑纸白字证明了覃墨川勾结北夷的把戏。但这会,段钺的手已经上好药了。靖王便停住了话头,专心替他包扎伤口。
段钺等了许久不见他出声,终于察觉异样,低头一 看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绷带拆了重新缠上,冰凉的指尖时不时便触到他皮肤,带来浸人心骨的寒意。
段钺手一抖,跟被烫了似的,陡然缩回来。
“谁、谁叫你摸我?!"
“.....关你屁事。”段钺脸色不大好,离他远了些, “滚远点,别碰我。”
“还没扎好。”
“我自己会弄。”靖王便没再说什么了,左右只剩最后一个结。
他从自己小荷包里摸出一块玉牌,递给段钺。
段钺狐疑,没接:“什么?'
“我的令牌。”靖王道,放在一旁桌案上, “你若改了主意,就拿着它来寻我。”
段钺反应了一 会,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段云睿招揽之事。
“我才不会去找你。”段钺冷哼,“我就是死,无处可去,也永远不会去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