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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钺一脸莫名其妙。
关他屁事,他就一路人来吃个瓜而已。
“陛下,吴徵此人满口胡言,不可尽信。”司乘雪这会又开始装大尾巴狼了,道貌岸然替段钺说话。
二皇子则道:“若能取得物证,想必就能洗清段十六的冤情。”
说着看了眼段钺。
段钺抽抽嘴角。
尽管猜出这两人要干什么,他还不得不尽力配合演出: “陛下,请陛下允许奴才带人搜查太极宫和炼丹房, 还奴才一个清白!”
二皇子微不可察动动嘴角:“四弟,看来这一局,是二哥要赢了。
靖王并不言语,隐在宽袍下的右手又开始习惯性地摩挲那根骨哨。
最后中承帝沉吟片刻,允了段钺的请求。
为防段钺做手脚,皇帝和一众朝臣都跟着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太极宫。
段钺推开门,为避嫌,并不进,只让禁军去搜。没一会,蒋飞尘便碰着一只沉香木盒走出来: “陛下!这里有信!”
中承帝坐在轿辇上,四周都是层层叠叠的罗纱遮掩。
他怪病初愈,面颊上流脓的创口都还未痊愈,自然不敢随意露面。
“王霖,念给朕听。
“凶,是。”王霖打开沉香木盒,顿了下: “万岁爷,这里头好几十封呢。”
一旁朝臣里,有几人露出慌张神色。
庄太傅手脚发颤,他太了解自家那个败家女了。
中承帝问:“都是谁写的?"
王霖和旁边小太监们一一查看,过许久才惊道: “万岁爷,不得了,这大半都是庄妃的,一小半是几位大人......”
话未说完,中承帝便大怒,夺过信件亲自查看。
和庄稚吟有关的,多半是长生丹之事。她要吴徵在长生丹中下寒食之毒,一步步用药物控制皇帝,立她为后,立她儿子为储君,做这天朝最尊贵的女人,再杀了皇帝。
而与朝臣们有关的,则多是送礼巴结,求他在皇帝跟前美言几句,以期得到重用。
“好!好得很啊!”他将信一把洒到朝臣们的头上: “朕的好爱卿好妃子们,竟一个个都在巴望朕去死!朕这怪病,原是尔等咒出来的!
段钺也跟着跪在地上,恭敬垂首,心里却在骂狗皇帝活该。
中承帝大肆发泄一通,尤嫌不够,指着庄太傅子大骂:“庄不鸣!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朕还没死呢,她就敢肖想这皇帝之位,她是当朕不存在吗!”
庄太傅不愧是老狐狸,在如此情境下还能保持冷静,思绪急转,当即一指段钺:“陛下,不能轻信小人之言啊!”
他三言两语就将矛头转到段钺身上,说这是段钺设下的陷阱,是污蔑。
又请求搜查炼丹房,说里头必定有段钺露出的蛛丝马迹。
段钺只觉苦逼,他就像个工具人,被这些人推来推去。
最后蒋飞尘带人去搜炼丹房。
当然,除了搜罗出更多庄贵妃偷情的秘密,别无他物。
洗白不成,连偷情都被发现了,任庄太傅再如何狡辩,这死罪也是板上钉钉了。
他长叹一声“女儿误国”,便一脸颓废被拉下去。
中承帝气愤之余,又觉得这事儿对不起段钺,对他愧疚颇多,赏赐许多金银财宝。
段钺倒是很开心,可惜他不能拿。
老皇帝狗贼一个,赏赐是一回事,你拿了又是另一一回事了。暗卫只需要忠心,不该留恋身外之物,他今日若真要了这赏赐,当场就会被多疑的老皇帝判定为异心。
段钺一边心痛滴血,一边百般推辞。
中承帝也够黑,见他不要,便直接收了回来,还夸他一句:“云钺忠心耿耿,朕果真没看走眼。
段钺嘴角直抽。
娘的,狗皇帝,抠不死你的。
中承帝处置了几个结党营私的朝臣,便起驾回养心殿。
没多久,庄妃便被下了大牢,庄太傅禁足府中,留待大理寺宣判。
段钺屁事没有。
吴徵这件事,明面上看着和他生死攸关, 可实际上,就是司乘雪反水回踩庄氏一脚,拿他当个幌子来揭发罢了。
从头到尾,他只配当个工具人。
段钺心想自己出了苦力的,也不能白打工啊,正琢磨该怎么要账时候,二皇子倒不请自来。
还向他借了暗卫营的演武场,要练习骑射要他陪练。821573273
段云睿聪慧敏锐,多智近妖,是公子世无双那种人设,在武功这一 -方面并不如他弟弟。
段钺站在一旁才看一会,就见他射偏了十几箭。
“如何。”他问段钺。
段钺茫然:“什么如何。’
段云睿指指弓箭:“这箭术。”
段钺顿了下,主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昧着良心夸。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