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顺着他的话哄, “但殿下更厉害些,奴才感激不尽。”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段钺见他神色疲惫,不由道:“殿下,您哪里不舒服么?奴才替您揉揉吧?"
“十六,四哥应该同你说了,你以后.....”他顿了顿, 闭眼吸口气,“以后,都不是我的暗卫了,这些伺候人的事,你都不必再委屈自己去做。”
“怎么能算委屈,殿下,您对奴才有救命之恩,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六皇子睁开眸子,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十六....."小黄书适时“叮咚”一声:“[六皇子好感度80/100], 请爸爸继续加油哦。
段钺怔了一会。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倘若他真的将六皇子的好感刷满到一百,那岂不就意味着六皇子会爱上他,到那时他该怎么办?:“十六,是我对不住你。”
段钺慢半拍抬头:“殿下....."
“你本就该是四哥的暗卫,是我将你强抢而来,令你二人生出嫌隙....此后我放你自由, 你自去投靠四哥便是。
段钺急了:“殿下,奴才并不打算......"六皇子累了,软软地躺下,朝他眨眨眼:“十六,能替我念书么?等我睡着,你再走,好吗。段钺话堵在嘴边。说什么都是徒劳。他这样的祸害,待在谁身边都会带来灾难。
段钺弯了弯眉眼,取过床头的读本:“好,殿下。’
段钺从六皇子宫离开,天边的雪飘得越发大了。
他在雪里站了一会,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正茫然沿着河岸走时,迎面碰上大内总管王霖。
“租宗!十六大人!可找着您嘞!累坏杂家了。”
“嗨,哪能不急,万岁爷急召您呐!”皇帝?
段钺客气询问:“敢问公公,陛下可说何事?"
“还不是司厂督,说什么都非揪着您不放,说您和吴徵有关联,正要当庭对质呢! ”王霖擦了把额头冷汗,“你快些来吧,这会儿早朝还没下,满堂文武等着呐。”
段钺眸光微闪,朝他拱拱手:“不巧,奴才这正要去出恭,可否劳烦公公稍等片刻?”这若是其他事,推一推倒也无妨,可人有三急,王霖能怎么办,只能焦急道:“您快些,杂家先回去禀告,可不能耽搁啊!”
“奴才省的。”等王霖一走,段钺便一个激灵狂奔到暗卫营情报司。
守门小暗卫一见他便道:
“我不找他,你快给我查查,朱婵如今在谁手上?”
小暗卫困惑地歪了下头,便去翻案宗,过一会道: “十六大人,朱婵失踪了。
"司乘雪近日和谁有来往?”
“很多,庄贵妃,七皇子,吴阁老,张尚书,还有......"
段钺连忙做个“打住”的手势:“二皇子的人有么?”
小暗卫翻了一下,点头:“司厂督得了一枚罕见古玉牌,邀诸位同好前往观赏,二皇子也在其中。”果然。赏玉是其次,勾搭才是正事。徵和庄贵妃这步棋已经废了,司乘雪是想弃车保帅,名为对簿公堂,实质是要拆了庄贵妃老家啊。
段钺果断道:“派人去提醒统领,收回所有监视庄贵妃的暗哨,别让任何人发现。“小暗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懵懂点头,就见这位小十六大人像阵风似的刮走了。此刻朝堂已然躁动不安,都在小声议论段钺之事,龙椅前拉了一道帘,老皇帝坐在帘后,看不清神色。靖王站在队伍前列,身侧是官袍加身的二皇子段云睿。前几日边境爆发战乱,覃墨川以一敌百,带领一千人骑兵迅速评定暴动,捷报传回长安,老皇帝当即赐下封赏,段云睿也因此得入文渊阁当值,参与朝堂内务处理,如今官阶比之靖王这个小小从七品小旗大了不知凡几。
他看了靖王一眼,轻笑:“四弟,不妨打个赌如何。”靖王侧眸:
“就赌.....”段云睿顿了顿,意味深长:“段十六今日,花落谁家。”靖王皱了下眉。
他不喜欢段云睿用这个轻佻的词称呼段钺。
“那二哥要输了。”他道,漠然转头看向殿门, “因为段钺,永远都是我的。
段云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玄衣俊俏的少年,从雪中踏光而来。